这是什么意思?蓝烟试着拨开迷蒙的思绪,了解他话里的含意。
“告诉我,你一生一世都是我的人。”
虽然深陷情欲的泥沼,蓝烟下意识里还是不敢轻许诺言,她可以甘心乐意的当他的女人,却不能许下一生的誓言,因为他们不可能拥有一辈子。
这就够了,只要他们此情不渝,是一天,一年,或者是一辈子,生生世世,那又如何?
春日宴,缘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
二愿妾身长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
岁岁常相见。
从园子里摘来一朵鲜花,胤祺走进书斋,将花儿插在蓝烟的发髻上,爱恋的吻吻她的脸颊,看著书案上的宣纸,上头写着冯延巳的“长命女”。
“这是你的愿望吗?”胤祺欣喜的问。
“妾身不敢。”进宫已经好些天了,她终于知道原来被宠爱也是会上瘾的,真想这么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即使没名没份,她也甘之如饴,可是……
“有何不敢?”将她转向他,胤祺温柔之中透着霸气,“我说可以就可以。”
“三爷……”
“胤祺,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不准你跟我这么见外。”
“胤祺。”
“你还没告诉我,这是你的愿望吗?”
静静的看着胤祺半晌,蓝烟走向窗边,望着窗外幽幽的轻吟,“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走向蓝烟,胤祺由身后将她贴向怀里,“即使你在长江头,我在长江尾,我也会排除万难,让我们同那梁上燕,出入成双成对,相随相守,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是吗?”一个是民女,一个是阿哥,他们的身份如此悬殊,想在一起谈何容易?况且她身不由己,他不死,她就别想活,她是可以不要命,可不能让爹和哥哥一起陪葬啊!
“你不相信我吗?”
“我……”蓝烟还来不及回答,小六子急匆匆的打断他们。
“三爷,皇上有请。”
挥挥衣袖,示意小六子先去外头候着,胤祺无奈的道:“别胡思乱想,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蓝烟温驯的点点头,胤祺飞快的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才转身离开。
胤祺一走,蓝烟的心情更乱,三爷对她那么好,她却是来要他的命……天啊!她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
这时,大厅传来一名女子趾高气扬的问话,“哪个是蓝烟?给我站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伙儿都怕这位女子,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应话。
“你们全都是哑巴啊?没听见本格格的话吗?”原来这名女子是个格格,怪不得大伙儿噤若寒蝉。
不过,她那么凶悍,大伙儿发抖的时间都不够了,哪里还有空理她。
咱!鞭子抽动的声音凌厉的叫大伙儿冷飕飕的倒抽一口气。
这位格格恼羞成怒的出口威胁,“我警告你们,本格格这根鞭子可不长眼睛,你们如果再不把人交出来,我就让你尝尝这鞭子抽在身上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