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奴家在此谢过了,公子告辞了!”迫不及待的福身行礼,蓝烟掩上面纱,一刻也不肯稍作停歇的偕同巧儿快步离去。
垂涎的望着远走的身影,胤祺好惋惜的一叹,“这么美的姑娘,没机会一亲芳泽真是可惜啊!”
“三爷,要不要奴才跟过去,看她是哪家的姑娘?”小六子机灵的上前一问。
“我也很想知道,只可惜,我们还要赶着回宫,没时间让你打探了。”
“三爷,不如让殷侍卫先跟您回宫,奴才随后就到。”拱手一拜,小六子旋即飞也似的急步而去。
轻摇着手中的骨铜扇,胤祺好笑的摇摇头,“这个小六子比我还急!”
“三爷,小六子无非是想讨您欢心。”
胤祺明白的点点头,道:“走吧!”
人前,他是风流好色的三阿哥,闲着没事就上窑子找女人,殊不知,这是身为皇子的悲哀,为了保身,为了让其他的兄弟相信他无心争夺皇位,他将自个儿放逐花街柳巷,当个成不了大气候的三阿哥,只可惜他如此的费心,还是免不了过多的猜忌,他依然是兄弟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去永远是心头大患,他也只能继续纵情声色。
最近还听到传闻,大哥要取他的性命,如果此事为真,要化解这场兄弟阋墙,他真的得费点心思好好琢磨、琢磨……
“三爷,您在想什么?”看着出神的胤祺,玉莲收回手上的棋子,“我瞧您心不在焉,这盘棋我看是别下了。”
点了点头,看着玉莲收拾棋盘,胤棋问道:“玉莲,你可想过赎身?”
顿了一下,玉莲大惑不解的道:“三爷今儿个是怎么了?”进了这种地方,却能保住清白之身,她的际遇可说是老天爷格外的恩赐,让她遇到了贵人——三爷。
三爷买下她的初夜,却只让她陪他下棋,他们因缘成了朋友,接着三爷又向李嬷嬷包下她的身子,除了三爷,她只卖艺不卖身,可是三爷对她从不逾矩,她才可以保住自己的贞洁至今,这是她和三爷之间的秘密,虽然她不明白三爷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可是她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他的用意,否则一个温文儒雅、雍容华贵的三阿哥,说话举止为何故作不正经。
“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心上人,等你存够钱,你要离开‘醉红楼跟他前往江南重新生活。”
“嗯,当初若不是为了筹钱偿债,我早就嫁给他了,也不会流落至此。”
“难道你不想早一点跟他在一起吗?”玉莲掩护他好色的真相也有三年了,女人的青春有限,他实在不应该继续牵绊她。
迟疑了一下,玉莲从实道来,“三爷,不瞒您说,玉莲还没筹好银子赎身。”
“银子是小事,只是你们前去江南,要靠什么为生?”
“玉莲没想那么多,能够离开‘醉红楼做什么都好。”站起身,她慎重的跪地一拜,“三爷,玉莲最大的遗憾是没能报答您的大恩大德,玉莲欠您太多了,只能望来世再报。”
将玉莲扶起来,胤祺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你若当我是朋友,千万别说如此客套的话,再说,以后我仰仗你的地方还多得是。”
“三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玉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有你这话就够了,关于你赎身的事,我要计划一下,不能让这事扯上我。”有人暗中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如果替玉莲赎身,却又放她跟别的男人前去江南,必定让人感到奇怪不解。
“三爷您……”
“银子对我来说是小事,不过我可要见过你的心上人,看他是否配得上你。”
“是,三爷!”
“玉莲,我跟你打听一个人,听说‘醉红楼来了一个新姑娘,叫蓝烟。”
“蓝烟艳冠群芳,冰冷孤傲,三爷想知道她什么?”
“你知道她的来历吗?”
玉莲摇摇头,“不清楚,她是自个儿找上‘醉红楼说是父母双亡,所以从扬州上京城投靠亲戚,怎知亲戚早已不知去向,只好上’醉红楼卖艺,暂求凄身之处,她身边还带了一个丫鬟,听说那丫鬟有两三下功夫,所以花银子听她弹琴的大爷虽然贪图她的美色,却也不敢对她硬来。”
昨儿个在街上遇见的姑娘就是她吗?小六子说他跟进了胭脂胡同,人就不见了,他只能猜测她是青楼女子,虽说她的气质跟这儿一点也合不来,可是寻常姑娘怎么会上这种地方来……不,话也不全是这么说,像他九妹珞晴格格,惇亲王府珣隶贝勒的少福晋凝嫣格格,就是那种会上窑子一逛的女子,前者是好奇,后者是贪玩,不过她们倒也识相,还知道女扮男装。
“请恕玉莲冒昧,三爷为何问她?”
“我对她有兴趣。”
“三爷见过她?”
胤祺笑着摇摇头,“我只是很好奇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竟然可以惹得李嬷嬷生那么大的气。”
“我跟蓝烟只打过照面,对她并不清楚,不过‘醉红楼的姐妹一说起她,个个是咬牙切齿,她这个人不好亲近,一来就抢了众家姐妹的风采,而且动不动就不想接客,也难怪大伙儿跟她处不来。”
“这个姑娘听起来挺难缠的,我还真想会会她。”这么说来,他在街上遇见的那位姑娘肯定是她,冷冰冰的不好亲近,不过说也奇怪,这样的女子竟会出手救一个小偷,可想而知,她的心不像她的外表一样,那么冷漠高傲。
“如果三爷想现在见她,玉莲可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