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她不复前夜的樵郎打扮,竟又换了一身书生装束,戏弄他的言语也由樵郎那些怪诞却又通俗的奇异比喻,换成了含蓄隽永、风流多情的淫词艳语,还不知羞耻给自己安了个新科状元的名头。
昨日勉强他叫她云哥哥,今晚又成了翡弟
呵,这妖女还真的是下里巴人、阳春白雪切换自如呢!
本以为状元小叔与闺秀嫂嫂,就是她今晚的花头了,没想到这时还有个丫鬟在此等着,不过一日,妖女的变幻术竟又臻至化境,竟是连人都可以化出来了?!
相比美人的惊惧,书生倒是老神在在,不慌不忙。
唔,嫂嫂,莫绞得这么紧松泛,松泛
翡,翡弟我怕,是我的丫头采兰来了,这可如何是好?莫要被她瞧见了!
嫂嫂,不想被旁人打扰你我好事?瞧着声儿,嫂嫂的采兰只怕快是来了,嫂嫂唤我一声翡哥哥,翡哥哥保证不叫采兰撞见可好?嗯还有,嫂嫂身下须得松些,如此甚紧,不美,不美
玄暮之无语。
得,翡哥哥这个称呼还真的是虽迟但到
他难以抑制地将自己的小脸埋进云轻翡的肩头,声如颤丝:翡哥哥,求,求你快些,快些躲开,采兰要来了,万万不可被她瞧见
云轻翡好玩地瞧着玄暮之怯生生的模样,好玩地点了点他的鼻尖。
随即跟挟着小鸡崽似的将人抱在怀中,一手捞起花丛中的外衫,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忙忙往一旁假山后而去。
而下身那大物仍撬在琼户中,不离不弃,边是大步流星,边又狂耸狂庆起来,似欲抵了美人的心窝里去,呼,没想到走动起来,弄着这事儿亦别有风味。
她自然是不敢叫她幻化出来的丫头来旁观的,她的幻化术还未到了那炉火纯青的地步,幻化出来的人空有其声,形却状若皮影,万万不可见得人的,她怕她见了,就吓得雄风不振了
刚躲了个严密,便听见假山外丫鬟的大呼小叫之声。
小姐,小姐咦?人呢,喝,哪个不长眼天杀的,这些牡丹可是小姐最爱的姚黄魏紫,竟把这么多名贵的花儿压得东倒西歪,不行不行,须得一一扶起来才是
之妹妹为何不许你的小丫鬟,一观你我这无边春色?柳弱不胜春,花瘦愁风雨无奈游蜂兴欲狂,没个遮阑处恼杀悄窥人,枉自饶情趣假山犹似隔巫山,心痒难揉住不妨碍妹妹叫的大声些,叫采兰也听听?
翡弟,你坏,坏死了,又戏弄我,我不敢叫,嘘,你你轻些
玄暮之见自己握起小拳拳打对方胸口,小女儿情态十足,难以直视地别过了头,嗯?他刚是不是有一瞬摆脱了傀儡术那牢不可破的掌控?
试着再偏了偏头,却再难抵抗,不不不,一定可以的!
他不甘心地又努力地动了动指尖,指尖微动,触到了身下巨石上的点点青苔,嗯,再试试,再试试
云轻翡倒是不知自己的傀儡术已有所松动,只将美貌小娘子抱入怀里。
她拉着他的如雪皓腕搭在自己肩上,又去亲了他两口,霎时心旌摇荡,诗兴大发,她堂堂状元郎,自然是出口成章,小小艳词淫曲何足道也
自厌春情草草,翻上郎身倾倒玉腕枕郎肩,桃腮樱口煞相连颠摩颠,颠摩颠摇曳花心不倦,倒溜清泉一线好个柳腰,果三眠三起不知休。羞摩羞,羞摩羞翡哥哥的之妹妹,来,颠摩颠,颠摩颠,羞摩羞,羞摩
这颠摩颠,颠摩颠的,羞摩羞,羞摩羞的。
颠着羞着,羞着颠着,又何止三眠三起不知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