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阿麟果然聪明,所以你闹哪样,乖乖的跟你未婚妻快些回驻地去吧,你不是说必须在中秋前赶到驻地?那哥也不留你,免得让你落个延误战机的罪名。”
快去快去,到时候咋样就不是他该头疼的了,反正有樊将军在,阿麟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休想翻出如来的五指山。
总之,宋麟这趟回家之旅,来时欢天喜地,走时哭丧着脸,仿佛全世界都欠他钱似的。
看到樊胭脂更是看都不看人家,不过,无论宋麟如何甩脸嘴,樊胭脂也能笑嘻嘻的哄人,主打一个自家小夫君自己疼。
老鹰山某处,母女二人眼见一红一白两匹快马消失不见,这才从落水松后走出来。
“娘,这样真的行?”
“自古婚姻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是我儿子,婚姻自当听我的。”
宋锦很是无奈,“娘,明明你不是那等专制之人,跟弟弟明说不就好了?干嘛让他如此想不开。”
“我生的我清楚,若非我推一把,他能把自己光棍一辈子。”
“娘,阿麟还小。”
宋锦想起上辈子阿麟为给全家报仇,挥刀自宫当内侍,最后混到宋芳菲身边,成了亲信后把人弄死,大仇得报,而他自己也没了命。可以说一辈子孤孤单单,如此说倒也跟娘亲说的相似。
“娘,我怕阿麟恨我们。”
“恨也没关系,我有不得已的苦衷。锦娘你可还记得那日咱们上万鹤观?”
“当然记得,娘带着我们上山,想给清礼和阿麟祈福,保佑他们在外面平平安安。”
余兰香继续追问,“可还记得那日我离开了一刻钟的时间?”
“娘不是说迷路了吗?”
“是也不是。”
“当时遇到一位道长,看上去非常和气,我一时跟你们走散,又迷了路,就拦住道长问路,那位道长却给我卜了一卦,说我是位有福气的老太太,只是家中麟儿是早夭命,若是想要他长命百岁,便得跟他八字契合的姑娘早早牵线,我问道长是不是只要八字合的姑娘都可以,可否指点迷津,那道长被我缠得没办法,只得说麟儿此时身边就有一个。”
“锦娘,麟儿不就是阿麟吗?需要牵姻缘线的也只有他一个。”
宋锦这才想起来,难怪那日从敬亭山回来后,余女士便郁郁寡欢,当时她以为她是累了。
“锦娘,我希望你们个个平平安安一辈子,我不要阿麟有个三长两短,可他已经参军,纵使我再担心,也没法子让他改变主意,你知道的,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弟弟……你弟弟他很危险的,随时有丧命的可能,道长既然有化解之法,我为何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