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恶毒了!原是个买凶杀人的毒妇。”
“啪!宋氏,你本要杀的是何人,与你有何怨?”
“回大人,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哗~
“难怪要杀弟弟,怕不是做爹的宠妾灭妻,对不住她们娘俩,连带着弟弟也恨上了。”
“那也怪不得人家姑娘。”
眼见风向变了,人群里臂弯挎蔡澜的婶子声音清亮开口,“我家就住她家隔壁,最是清楚不过。”
宋温雪暗道要遭,想回头看看是谁这么多事,却被一侧的衙役摁得死死的。
“的确是宠妾灭妻,不过你们颠倒了,妾室可不是那位弟弟的母亲,人家那位弟弟才是正妻所生,这位温雪姑娘可是外室所生,知道吗,她母亲曾经是牡丹楼的头牌,若不是勾引上人家的爹,也过不上如今的好日子。”
哗~
“人世间怎地有这般不讲理之人?你娘和你霸占了人家的爹,人家的荣华富贵,你还心思歹毒的要人家的命,简直不可理喻。”
“大人~”
“啪!肃静~”
“宋温雪,此人所言是否属实?据实说来,若有半分隐瞒,本官不会看你是个女子的份上网开一面,再受二十板子,可能你就会没命。”
宋温雪打了个冷颤,想到那种席子一卷被扔乱葬岗的场景,当即只得一五一十说来。
“所以,你就对宋麟起了杀意?”
“是~”既已说开,隐瞒也无济于事,宋温雪干脆破罐子破摔。
“这么说来,你买凶杀人也是真?”
“是,但大人,吴庸是个骗子,他白白骗走了我的银钱。”
“所以你怀恨在心,把他结果了?”
“不,不是,是吴庸见色起意,民女只不过是为了自保,民女也没想过要他死,大人,真的,民女只是情急之下拔钗恐吓他,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嘭!宋氏,一派胡言。你如此冥顽不灵,那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
“啪!来人,带草果子上来。”
草果子?
众人一头雾水,那不是一种草药香料吗?
于是齐刷刷的看着侧门,就见一个山羊须的中年男人被请了上来。
“草民草果子见过大人。”
“草果子,你且把当日看见的事如实道来。”
“回大人,那日约莫……草民正抱小孙子在二楼遮阳棚下玩蛐蛐,听到楼下有动静,因着我家的临街,每次只需探个头出去就能把下面场景一览无余,当时一探头,正好瞧见一男一女正在有说有笑,也不知怎地,刚才还在说笑的女子,突然就拔出头上的钗趁男人偏头的时候插了下去……”
咦~
“我咋听得云里雾里?”
“也没说清宋氏是为自保而出手的啊。”
“是啊,同样没说吴庸见色起意啊。”
接着,堂上的大人又分别问了各自一些问题。
“啪!肃静!宋氏,你说死者对你不轨,争执时吴庸想要对你用强,你情急之下出手对付他?”
“回大人,民女不敢有任何欺瞒。”
“那宋氏,可有证人证明?”
宋温雪当即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