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南一张脸又羞又燥,连忙把冯竹拉起。
看向妹妹一脸愧疚,“锦娘,你别听她胡说,我没那样想,炸鸡店本就是因你而开,如果不是你,我全家都还在花河村种田,如今的好日子,都是你给的。当日你只愿要三成,我一直觉得我们占了你大便宜。”
“现在呢?二哥敢说想法还如当初?”
宋景南嘴张了张,一时竟有点不敢看宋锦。
他承认,枕头风很玄乎,他被吹晕了。
头两次他还会训斥冯竹,后来她说的多了,他心里也有了异样。
就如冯竹说的,锦娘一个嫁出去的姑子,自己就弄了那么多庄子和药坊,都赚钱得很,更何况妹夫马上要去赶考,以妹夫的才学,必定金榜题名。
到时候就是官老爷,天底下的官老爷哪个不是肥的流油。
锦娘都有那么好的前程了,竟还跟家里人抢着三瓜两枣。
是个人都会不得劲的。
宋锦明白了,心里一时闷的慌。
余兰香对这个二儿子失望透顶,这半年来的县城生活,让她把这个儿子看的透透的,有时她会想,不愧是宋思的种,这自私自利跟宋思学了个十成十。
可其他孩子一样是她拉把大的,为啥独独这一株得了瘟疫。
把手掌伸出来,余兰香若有所思,五根手指都有长有短,人也有好有歹,并非是她教的不好。
“老二,我瞧着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了。你媳妇说啥就是啥。既如此,我也不想跟你争辩,毕竟你心里已经认定,别人说啥你也不会相信,我只希望你以后别后悔。”
“娘~”看着这样的娘,宋景南心里忐忑不安。
“既然你觉得我阿锦占了家里便宜,那今日就把这家分一分。”
“娘!”宋景南夫妻惊呼。
“怎么?怕我偏心,拿不到你们该得的那份?”
“娘说啥呢?我和冯竹只想围在娘膝下尽孝,断没有争家产的意思。”
“哼!是没有,还是不敢?”
宋景南领悟了自家娘应该不是真的要把自己这一房,分出去,顿时心情好了不少。
“大哥大嫂,你们快跟娘说说,我和冯竹不可能分出去,否则人家该如何说我们夫妻了。”
“云舟如今也在县学堂念书,要是人家知道我们跟娘分了家,你让别人怎么看儿子,怎么看云舟?”
“啪!啪……”余兰香突然上前,对着宋景南的脸就是狂扇。
“狗东西!你跟你爹一样的自私自利。我锦娘大下麻雨的来看我这个老太婆,平白就受你们夫妻一顿鸟气。你咋不给她个交代?自始至终故作而言他?这是你一个兄长该有的气度?”
“那车东西是锦娘和小五的,你媳妇一张嘴就要都搬去自己房里,我老太婆还没死呢,你们就这么急不可耐的作践我锦娘和小五,若我死了,你们还不得把人给欺负死?”
“娘~”宋景南委屈的不行,打人不打脸,他娘当着众人的面就甩他耳光,今日他面子全无,以后在孩子面前还如何有威信?
“娘,我瞅着又要下雨了,咱先回屋坐着说吧。”
宋锦怕余女士被宋景南这个混账气出个好歹,示意宋麟把人给扶进屋里。
一行人进屋,冯竹故意落后一步,趁机就想溜,被宋锦适时拦住了去路。
“二嫂这是要做甚?”
“哈,锦娘啊!二嫂肚子挺沉的,总站着腿都疼了。你肯定不知道,林神婆可是说我这一胎是个儿子,以后云舟也有兄弟帮衬了。”
“二嫂说错了,就算这一胎是女儿,我娘也喜欢。至于云舟,他也有云澜那个大哥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