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忽然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脉一样,转身就跑,但跑出几步后,又回头,“妹妹,我明白了,谢谢!”
宋锦有些怜悯这个女人,不,是可怜她女儿。
不知道女人是真明白还是装糊涂,很显然,娘家大嫂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之所以还互相来往,怕是能在女人那里能拿好处。
至于私底下,怕不是第一次欺负她的儿女。
不过萍水相逢,跟她也没啥关系,犯不着去操心。
经了这一遭,宋锦再不敢在人多的地方放养两小只。
去之前老婆婆家买了几样糖,见书店开着,又去里边给顾清礼买了些笔墨纸砚。
都是按照他平日习惯用的买。
结账的时候,掌柜报总共八两银,还抹了两百文的零头。
以这个朝代的购买力,这东西着实贵,想起顾清礼从小到大都是自己挣钱,无人帮衬,宋锦心里很不好受,一时兴起想要补偿一下他。
折返往深里走,不过这次看的是一排笔洗。
她瞧见顾清礼的笔洗,是竹子所制。
不是说竹制不好,只是他所用的太过简单,一点花纹没有,文人最是喜风雅,若是有那等狗眼看人低的,怕是又惹官司。
他的时间宝贵,可不能浪费在那些不知所谓的事情上,所以,有些事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
宋锦对比了一通,挑选了一个自己瞧着喜欢的白瓷笔洗,外观是一幅缩小的山水画,画中有一处寺庙,画者连寺庙门前的菩提树都画得格外逼真。
“小娘子好眼光。”掌柜的不知何时踱步过来,弥勒佛样儿笑起来格外和善。
宋锦也干脆,“不知这个多少银钱?”
能讲价她必须讲价,她还有孩子要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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