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二次受创。从前他从来不沾赌,如今却被告知欠人家赌债。
阿雪,该怎办啊?”
怎么才能让那一家子无声无息的消失?
宋温雪藏在宽袖里的手指此时攥得有些发白。
面上却依然不显。
心早就疼过了。
如今也没那么在意。
春祈节当日,她被全清溪县的人笑话。
说她画虎不成反类犬。
骂她东施效颦。
她羞愤得好几次想跳花船。
为了不再造成一个笑话,她用指甲把自己手心都戳烂了,坚持到最后。
仓惶逃回家,扑到母亲怀里,哭诉三姑的歹毒,就是希望娘亲去给她讨说法。
可娘亲嘴上说的好好的,还在她面前抹眼泪。
说好会让三姑给她赔礼道歉。
可她等了两日,都没等到娘亲找姑姑要说法。
而如今。
哥哥自己惹出的事,娘亲和爹爹都急得团团转。
完全的双标!
爹爹不但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如今还出去借钱,娘亲更是连自己的首饰都当了。
唯独她,出事到现在,只得他们的嘴上安慰,半点实质性的补偿都没有。
说什么对待他们兄妹都一样。
而事实却是一次又一次打脸。
宋温雪敛了敛心里的不快,再抬头便是对兄长的处境真心实意的担忧。
“娘亲,哥哥这次也实在不像话了。
八千两咱们家哪里拿得出来?”
本就焦心儿子的高湘一听,心里很不悦。
正要厉声斥责几句。
又听一向疼爱的女儿道:
“不过,他是咱家唯一男丁,不能不救。”
高湘即将出口的话瞬间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