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咬牙想到。
「阿健。」
张建立刻推门进来。
「风哥?什麽事?」
「准备车。」陈风揉了揉太阳穴,烦躁的说道。
「好的。」张建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钟的指针正指向十一点的方向,往常的这个时候,正是陈风处理公务的时间,不过他并没有多话,立刻退了出去,很快,一辆银色的奔驰便停在了【眠夏】正门前面。
龚天打开车门,把陈风让了进去,随後紧跟着也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风哥,去哪?」张建握着方向盘问道。
陈风正因为刚才坐进来的姿势,扯动了身後的伤口,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听见张建的问话,蹙了蹙眉:「送我回家。」
张建忍不住和龚天对视一眼,随後车子平稳的向前驶去。
「行了,你们两个都回去吧。明天下午五点来接我。」陈风打发走了张建和龚天,虽然看得出他们两个都有些疑惑为什麽自己今天会这麽早就回来,不过,借他们两个胆子他们也不会真的问出口,更何况,陈风也不可能回答他们。
怎麽回答?难道要告诉他们,因为你们的老大昨天被人上了一整夜,所以腰酸背痛屁股难受,所以要休息吗?
一想到这,陈风便忍不住又在心里把那个「东西」骂了好几遍。
一直等到张建的车子彻底的驶离了他居住的那个小区,陈风才又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朝着小区的另一个出口走去。小区的另一个出口比邻着一条小小的商业街,虽然东西不多,可一般的生活必需品都还没得到,而此刻,陈风的目的地就是……药店。
在售货员小妹妹暧昧的眼神中,陈风在捏爆了两管消炎软膏之後,终於把第三管完好的软膏放进了口袋里。
愤恨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脱光了下半身的衣物,陈风有些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内裤上面居然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的血迹。昨夜被扩张到极点的後穴居然没有撕裂,这也让他安心了许多,看样子,似乎没有去医院的必要了。这麽一想,困扰了他一整晚的那种疼痛仿佛一瞬间便轻了许多。
「妈的。」暗猝了一口,陈风看了看手里的软膏,还是决定抹上吧,虽然没有流血,不过预防万一也是好的。
强忍着那种怪异的感觉,陈风在自己的後穴里面涂抹了一层厚厚的药膏,消炎的软膏很快发挥了作用,疼痛红肿的穴口传来了丝丝清凉的感觉。
套上内裤和长裤,去卫生间洗了洗手,陈风习惯性的松开了领口的扣子,那枚清晰的吻痕再次漏了出来,好在现在是他自己独自在家,也就免去了被人发现的尴尬。
随手打开了电视机,陈风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啤酒,斜靠在沙发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电视里不知所谓的连续剧。
自从他掌管西区之後,几乎每天都要忙到深夜,像现在这样悠闲的喝酒看电视,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滴……电子表发出了报时的滴滴声,已经十二点了。
听着电视里午夜新闻的前奏曲,莫名的,陈风突然有一种被人窥视着的感觉。
心里产生一种不妙的预感,那张冷峻的面孔上居然出现了一丝慌乱。
猛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刚想去拿餐桌下面粘着的手枪,却愕然发现,自己又没法动弹了。
没错,就是「又」,昨日的噩梦仿佛又要重演,陈风的脸都扭曲了,虽然身体无法动弹,可那种「东西」似乎并没有禁锢他说话的能力。
「操!你他妈的究竟是什麽东西。」陈风破口大骂。可他的双脚却不受控制的走向卧室。
「你干嘛缠着老子,老子哪里看起来像同性恋。」
一步一步,没有丝毫的犹豫,陈风的身体慢慢的走进了卧室,站在衣柜旁边那面巨大的镜子前面。
死死咬住下唇,陈风的眼中确实出现了惊恐的神情,该死,这个混蛋东西又要弄昨天那一套。
仿佛要确认他的猜测一般,陈风的双手,轻轻的摸上了自己的脸庞,指腹缓缓摩擦着他紧抿的唇瓣,如果这是其他的人手的话,没有任何人会怀疑,这手的主人正在温柔的爱抚着自己的情人。可惜,这双手却在他自己的脸上轻柔的抚摸,那种诡异的感觉让人寒毛直竖。
猛然张开口,陈风狠狠的咬向摩擦着自己唇瓣的手指,没想到,手指却仿佛猜到了他的想法,飞速的闪开了。紧跟着,仿佛在指责他的不乖一样,亲昵的在他鼻子尖上点了几下。
陈风感觉自己快要气疯了,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根本无法控制,而且,对方的行为,怎麽看,怎麽像是一个体贴的男友正在哄着自己任性的情人。
「你他妈到底想要干什麽!!」陈风忍不住怒吼。
那双手停顿了一下,陈风发誓,自己似乎听到一声清脆的笑声。随後,那双手缓缓的解开了自己衬衫上的纽扣,赤裸的胸膛在镜中显露无疑,右手的食指在胸前,小腹的吻痕上一一划过,那种带着浓重色情意味的抚摸,让陈风清楚的感觉到,对方似乎正在欣赏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
似乎是确定陈风身上没有多出来任何一个新的吻痕,那双手开始灵巧的解开了长裤上的腰带,解开腰带之後,他并没有把长裤扯掉,反而是任由那半开不开的裤子,斜斜的挂在陈风的腰上,前方打开的拉链正好可以露出里面黑色的内裤。
衬衫被脱掉一半,挂到了双手的手肘处,此时的陈风虽然衣冠不整,可实际上并没有露出什麽关键的地方,但偏偏就是这种半露不露,欲语还休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情欲的味道。
「混蛋!」陈风的眼角隐隐发红,说不清是委屈还是气的。
可惜,那双手的主人并没有停下他的动作,反而越发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