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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褐倒是一夜好眠,翌日一早,将昨日打好的腹稿又重新梳理一遍,坐轿上朝。
昨日的事,他已经和苏珩通了气,今儿太子党的人都会为他说话。
金銮殿。
早朝将近尾声,沈褐深吸一口气,一脚迈出,“陛下,臣有本。”
“宣。”
“陛下明鉴,臣昨日鲁莽行事,惭愧自责不已,已经按照周怀山要求,将臣的府邸过户与他。
但是,臣的许多公文尚且还在书房,有些公文事关机密。”
沈褐语落,一位太子党的大臣便跨出一步。
“陛下明察,周怀山实在是太过分了。
沈大人已经按照约定将宅子给了周怀山,周怀山却将沈大人一家上下直接撵了出来。
不知周怀山与西北军统帅徐宁远究竟是什么关系,昨日徐宁远竟然带着一个营的人直接进门动手!这实在是不像话!”
徐宁远被点名,不为所动立在那里,就跟没听见似的。
另一位太子党的大臣便也出列。
“陛下,周怀山这件事,的确是做的过分了。
他要了宅子也就罢了,怎么能连沈大人家的其他家财也霸占了呢!
而且听说暗影统领夫人昨日登门,在沈大人家大闹一场,硬生生给府上二小姐扣上一个奸生子的名号!
沈明珠可是太后娘娘亲自挑选,陛下圣旨赐婚的准二皇子妃。
暗影统领夫人如此行事,将天家皇族置于何处!”
周青被点名,沈励面无表情立在原地,眼皮没动。
脑子里盘旋的还是昨日夜里的一夜春事。
这种事,一旦开了个口子,似乎。。。。。。
沈励,冷静点,现在早朝呢!
沈励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然而这一幕,落在苏珩眼中,便是沈励因为周青被点名而愤怒。
苏珩淡淡扫了沈励一眼,“沈统领对此难道就没有解释吗?周怀山不过一介书生,他怎么就能让西北军统帅徐宁远如此兴师动众了,他怎么就敢把堂堂大理寺卿一家上下赶了出去呢?”
沈励将心头的桃红色泡泡赶到一旁,转头看苏珩。
镇国公已经死了,现如今的镇国公府,苏珩就是新任镇国公。
“国公爷这话问的,您要是想知道徐宁远为何肯为周怀山兴师动众,这话该问徐宁远。
您要是想知道周怀山怎么敢干沈褐一家赶出去,这话改问周怀山。
怎么,也都问不到我头上吧!”
苏珩冷笑,“没有沈统领,徐宁远认得周怀山是谁!”
沈励回头去看徐宁远。
徐宁远一步跨出,“启禀陛下,昨日在周怀山府上吃乔迁喜酒,庆阳侯和云庆伯发现,沈褐私藏了不少当年荣阳侯府的东西。”
徐宁远抛出一件与大家所讨论的事情都无关系的话。
然而这话,犹若平地惊雷。
他仿佛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逼逼叨叨完了,直接扔雷。
今儿出来说话的,有一个算一个,炸死你们!
徐宁远语落,庆阳侯立刻出列,老纨绔一般不上朝,但是今儿庆阳侯穿着朝服正儿八经的站在那里,“陛下,沈褐的府上,的确是有荣阳侯府的东西,而且数量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