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来这里挨骂,就烂在家里了!
“赌什么?”
路远听着他这大言不惭的话,倒也没有发火,不管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他都能将对方给扬了。
谭季青见他上钩之后。
“嘉宁府今年春天风不调,雨不顺,直到现在依旧没有下过几场春雨,如今已到了农作之时,可农田里依旧干涸,再如此拖下去,就彻底错过了农耕时节。”
“你我二人就赌谁人能写出这祈雨词来如何!”
祈雨诗?
众人闻言全都沉默了。
他们刚才可以大肆唾骂。
但现在,他们却犹豫了。
因为嘉宁府确实已经连日干旱,虽然府尊动用文宝已经下过不止一场雨,然而只是杯水车薪。
要是对方真的能够下一场雨,让整个嘉宁府都遭受福泽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谭季青见到众人沉默的样子,一脸的得意。
祈雨诗在无数诗词之中,相对来说也是极其稀有的,并非带一个雨字就能下雨。
而是要暗合天道,才能够引动天道共情。
他那首诗虽然没有出世,但是经过文儒指点,已然成型。
虽然用在此地有些浪费。
但为了夺府试案首,也只能如此了。
他不信路远能如此妖孽,在匆忙之中,做出一首暗合天道的祈雨诗来。
路远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然而他却丝毫不在意。
“此事事关民生,我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但是你要是输了,我要你向整个嘉宁府的举子谢罪,承认是你妄自尊大,不知天高地厚。”
“同时立刻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回去,我要你立誓,此生此世,永不踏入嘉宁府半步,否则将文心破灭,仕途断绝!”
听着如此狠辣的赌注。
谭季青脸色也为之一变。
“好,若是你输了,今年的科举你不可参加!”
“好!”
“请诸位大人作证!”
两人虽然只是口头约定,但是有如此多人见证,谁都不敢耍赖。
众人见状,更是热泪盈眶。
“路兄,我等心中有愧啊!”
“路兄……”
谭季青一声长笑,脸上得意至极。
直接提笔在长卷上开写。
只是片刻之间,一首诗便落成,文气高达两丈,甚至还在不断攀升,隐隐有达到定州的地步。
此诗一成,谭季青立刻以文气激发,抛向天空。
顿时间,一场小雨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众人脸色顿时变得无比苍白。
路远,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