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口口声声说这首诗是孔云廷的,说什么他不会拿自已的清白开玩笑,呵,我听着都特么恶心!”
“他若是能够写出这种级别的诗出来,早就写出来了,他哪次每月考核不是靠着溜须拍马送礼才过关的,什么才气逼人,不就是靠着他爹是县丞,他以前所做的那些诗词文章全部都是他爹的幕僚给的,也值得你们如此吹捧?”
“可你们知道你们在他的眼中是什么吗,你们就是一条狗!”
路远骂得畅快至极,刚才两道灵魂融合的生疏感,在此刻正在慢慢消失,两者正合二为一。
众人见到他锐利的目光,纷纷不敢与之对视,同时心中更是诧异至极,平常那个老实懦弱的路远,怎么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简直就像妖魔附身!
林穆见他视自已为无物,完全无视师道尊严,脸色变得越发难看,铁青无比。
“你给我住口,这里乃是圣贤学堂,容不得你口无遮拦!”
“混账东西,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看你这般模样,毫无悔过之心,居然还敢出手伤人,书院给了你一切,你却忘恩负义,枉我平日对你细心教导,可你依旧野性难改,给我跪下!”
林穆一声怒吼,文气瞬间爆发,儒道九品的实力,瞬间压在他的心头,如同千斤巨石,势要让他跪下。
“我,跪天跪地跪父母,绝不跪你!”路远长喝一声。
此刻他的心中更是替原主鸣不平,他心中爆发出无穷的恨意,脱口而出。
“悉心教导?你也配?你可曾管过一次?你永远都是满脸嫌弃,连我近你的身都满是厌恶,你,何曾把我当过学生?”
“你以为给了我大恩大德,我必须感激泣零,可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人人都欺我家境贫穷,便连饭都不给我吃,我只能去后山找野果,才能够勉强活下来,甚至连书院人人都有的学子服都未曾发过给我!”
“林师,你扪心自问,你除了让我们白口念经之外,又教授过多少经学知识,我为何连几本四书都无法熟背,那是因为,书院连一本书都未给过我,我只能忍受同窗的白眼,一点一点抄录下来的。”
“所以你告诉我,书院给了我什么!”
林穆身体顿时一震,但他却没有任何的悔过,反而恼羞成怒。
“一派胡言,书院培养了你,你就是这么回报的,如此口无遮拦,目无尊长,又是谁教的?”
“退万步而言,书院只不过在磨砺你的意志,古人言,苦其心志,饿其体肤,方能有所成,你却丝毫不懂学院的苦心,反而多加抱怨,看来书院是留不得你了!”
路远心中寒心无比,一阵冷笑!
留不得我?
我又何曾想留在书院?
“林师,请息怒,师兄只不过是一时气上心头,圣人言谁能无过,请您给他一个机会吧,不要把他逐出书院!”孔云廷连忙站出来劝道。
“千错万错都是弟子的错,若是我不与师兄争那一首诗作,也就不会让林师受气,弟子愿意领罚,还请林师息怒!”
路远看着他的表演,只觉得恶心无比。
你装尼玛呢?
林穆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哼,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师弟,心地善良,温文尔雅,直到现在还不计前嫌地维护你,你自已好好反省反省吧!”
李碧彤脸上通红的耳光清晰可见,眼中露出刻骨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