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野跟着大帅,本就漆黑冷沉的眉眼这会也凝聚着愠怒,声音也沉的像乌云压境:“这就是你精挑细选的?”
大帅又气又虚,发火的时候像只纸老虎:“老子怎么知道他狗胆包天,连老子都敢骗,老子要毙了他!”
他是亲自问过左郁文的,左郁文说他并无对象,又有教育厅总长担保,他才没让人细查,哪知道真有人敢蒙骗他。
“黄汝山老子也得毙了。”
黄汝山是教育厅总长。
穆野不说话,黑着脸坐下。
大帅以为他是不信,更气:“我是她阿爸,我能这么坑她吗,你这是什么表情。”
二夫人三夫人七夫人都跟着劝,为大帅说话开脱。
五夫人六夫人不敢说话。
穆野理都没理她们,只问大帅:“你以后还有什么打算,重新再找个人把她嫁了?”
“也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好男人还是多的,慢慢找就是了。”二夫人赶在大帅说话前说道。
三夫人也道:“是呢。江城找不到就去外省找,华东四省还能找不出一个好男人了?”
“华东四省找不到,全国还找不到了?”七夫人接话。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替大帅说了。
大帅也就没立即表态,含糊不清:“以后再说。”
穆野的脸更冷了,他这副样子,谁也不会怀疑左郁文那个地下情人,是他挖出来的,也是他让人放进来的。
大帅到底是有点对不起穆琼思,自已不好意思去看,就使唤穆野去看看,别再闹自杀。
穆野刚要起身,谢扶光和四夫人进来,身后跟着副官,押着一个管事。
二夫人一见那管事,心里就是咯噔一跳。
不等她反应,管事朝她噗通一跪:“二夫人救我,二夫人救我啊。”
二夫人心下收紧:“你做什么错事了让我救你?”
管事一愣,旋即喊道:“您让我给宴席的菜里下泻药,我都按照您说的办了,现在事情败露,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放屁!”二夫人跳起来,急急看向大帅:“我没有,大帅,我冤枉。”
大帅听的糊里糊涂,看向四夫人:“什么泻药,到底怎么回事,你说。”
四夫人就把事情汇报了一番。
这不是婚礼取消了,宴席也不吃了吗,下人们撤菜的时候,打翻了盘子,勾出了只野猫,都在忙,也没人驱赶,野猫就把菜给吃了,吃完就开始拉稀,下人们看见,立刻汇报给了她。
四夫人留了个心眼,让人拿着银针一道菜一道菜的验毒,结果验出好几道菜都有问题,她让副官又去抓了几只野猫回来试菜,吃完全都不出意外的拉肚子,这才确定菜里被放了泻药。
“这事也好查,负责宴席的管事就那几个,一查就查到了白管事头上,他当时要自尽来着,被少夫人给拦住了。”四夫人最后说道。
四夫人说这些的时候,谢扶光已经被穆野拉到椅子上坐着歇息,听到点名,她跟着道:“他想服毒畏罪自杀,一次不成后也没了再死的勇气,怕受皮肉之苦,招出了二夫人,我与四夫人也不好定夺,只能带他来见阿爸。”
二夫人简直要冤枉死:“满嘴胡言,我根本没叫你做过这事,是谁指使你污蔑我,你好大的胆子!”
“二夫人您不能过河拆桥啊,没有您发话,借我熊胆我也不敢给客人们下药,是您说让四夫人出个错,大帅丢了面子才会把掌家权给您的啊。”白管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