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院。
二夫人,三夫人,七夫人进了屋。
门关上,二夫人愤怒的摔了一个茶杯,恨的咬牙切齿。
她这都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是折了兵又被捣了大本营。
想算计穆野没算计成,赔了张家三条人命。
想拿来穆琼思的掌家权又没成,把自已的也赔了进去。
二夫人气的要吐血。
三夫人恨道:“都怪谢扶光,她实在太难对付了。”
七夫人也恨道:“我们还是小看她了,她敏锐又聪明,恐怕从你邀请她去听戏,她就提防着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二夫人悔的肠子都青了:“掌家权没了,大帅心里也怀疑我,张家也受了连累。”
三夫人宽慰她:“老四能管出个什么花来呢,等她出了岔子,大帅还是得启用你。”
七夫人:“穆琼思的人和二姐的人都不会听她的,她就是个摆设。”
二夫人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已。
另一边,穆野让谢扶光先回东君楼,他去送穆琼思。
姐弟俩一路都很沉默,进了院子,穆野屏退左右,只他二人进屋说话。
“我今天被冤枉还丢了掌家权,心情很差,你别再骂我。”穆琼思先说明。
穆野心平气和:“我不会骂你,但我希望你就此绝了替我娶二房的心思,我已有妻子,这辈子都只会有她一个。”
穆琼思蹙眉:“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穆野也蹙眉:“阿姐,你对其他女子都很宽容,为何独独对扶光刻薄?你从前还说欣赏她,感激她襄助我良多,如今她是你弟媳,你当爱护她,却总想往我房里塞人,你如此行径,与忘恩负义有何区别?”
“你说我忘恩负义?”穆琼思还没消退的火气又蹿上来:“我都是为了谁,不是为了你,我何苦为难她,同为女人,我与她无冤无仇,我何必与她过不去。今天的事还没让你看明白吗,如果少夫人是秦悦,掌家权根本不会落到别人手里,阿爸会抬举老将的女儿,却不需要抬举一个前朝县主!”
穆野本不想发脾气,可她这样贬低他的夫人,他的火气也很难压住:“你根本不了解穆钦良,他不把掌家权给扶光,是怕我们夫妻手里的权利过大,一个掌管大帅府,一个掌管空军,我手里还有一个省的兵力,太让他忌惮了,明白吗?”
大帅会分权给下面,但不会分太多,一旦有人的权利大到足够威胁他了,他就会打压,这是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会用的平衡之术。
“他如果同意我娶秦悦,我根本没有娶扶光的机会,他已经拒绝过你,你就该懂事,你若执意与他作对,他也不会念父女之情,今天这么拙劣的冤案,他都会信,是因为他真的糊涂吗,并不是,他就是嫌你不懂事,想给你一个教训。”
“阿姐,他早就不是你儿时的阿爸了,他是华东四省的大帅,连总统跟他说话都要客气,你若再学不会温顺,我都不知道他会对你做什么,你自已好好想想吧。”
言罢,穆野甩袖而去。
他心里郁结了一团火,怕压不住乱发脾气,并未回东君楼,直接出了大帅府。
谢扶光在东君楼左等右等没等回穆野,才知他出门去了。
“去了哪儿?”她问来传话的副官。
副官小小声回:“夜歌。”
……
夜歌是江城老牌的销金窟,这里曾是穆野的据点,他常来此醉生梦死。
自打结识谢扶光,他就没再踏足过夜歌,外界都传少帅为了少夫人,连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小情人都不要了。
时隔几个月,穆野再次现身夜歌,惊掉眼珠子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