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光心里咯噔一跳。
遭了,这是要把锅甩给穆琼思。
穆琼思肯定不背锅,她冷冷一笑:“我都不知道自已这么大的本事呢,连你张家的下人都能使唤的动。”
她一开口,张夫人就一副不敢再说的模样。
大帅不悦,给她撑腰:“审出什么了尽管说。”
张夫人这才敢把下人的口供和盘托出:“她们都说是受了大小姐的指使,在她们的房间也翻出了大小姐给的支票。”
说着,她就掏出了几张支票。
副官长接了支票给大帅过目,大帅看了,支票上是穆琼思的签名和印章。
“你怎么说?”大帅把支票甩给穆琼思。
穆琼思看着支票不可置信:“这不是我签的!”
她凶狠的看向二夫人:“是不是你偷了我的印章,找人模仿我的字迹陷害我!”
“冤枉啊大帅。”二夫人喊冤:“大小姐的院子铁桶一般,身边也都是忠心耿耿的人,我天大的本事也偷不来她的印章。”
大帅谁也不偏帮,只问张夫人:“还有其他证据吗?”
张夫人道:“我把人都带来了,请大帅自已问吧。”
一副我可不敢再得罪大小姐的样子。
张家的家丁把三个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人拖进来,一个管事,两个丫鬟。
管事谢扶光没见过,两个丫鬟她记得,一个是张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一个是带秦悦去换衣服的丫鬟。
三人见了大帅,身体抖的更厉害。
副官长替大帅盘问:“你们都做了什么,如实交待。”
管事先说:“大小姐今日上午寻上我,让我在少帅登门时,故意让丫鬟泼湿他的衣裳,再提前在客房点上催情香。”
贴身丫鬟说:“我一直在为大小姐办事,大小姐往常也不需要我做什么,只需把张家每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知她即可。只今日,她让我给秦小姐的茶里下药。”
另一丫鬟说:“我是听管事的,管事让我把秦小姐带去少帅在的那间客房。”
三人的证词互相印证,几乎没有破绽。
“胡说八道。”穆琼思跳起来:“我连他们叫什么都不知道,如何指使他们做事,况且我为什么要害自已的亲弟弟。”
管事小声道:“您是为了让少帅娶秦小姐,您一直嫌弃少夫人娘家落破,不能襄助少帅,一心要为他再娶个有家世的,秦小姐原本就是您为少帅定下的人选。”
“原来是这样。”七夫人煽风点火:“大小姐何必如此费心,少帅已经是少帅了,少夫人又如此能干,深得大帅重用,大小姐还要为少帅谋划,非与老将结亲,还想让少帅谋反不成。”
话音落下,大帅的脸色肉眼可见难看。
“七夫人慎言。”一直未出声的谢扶光开了口。
七夫人似才意识到自已说错了话,忙不迭的往回搂:“我心直口快,大帅莫要当真。”
心直口快,所以说的都是大实话。
大帅的脸色不仅没缓和,反而更难看了,看看穆琼思,再看看穆野,都透着冷意。
七夫人话,戳中了每一个‘皇帝’的禁区。
“阿爸,我看他们都被打了一身伤,未免不是屈打成招,不如让我再问问。”谢扶光声音柔柔的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