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光去了医馆,没走正门,从后面进了医馆的后院。
张夫人见了她,一面请她坐下,一面让人去前面请丈夫。
谢扶光问她:“婶婶,那个人如何了?”
张夫人知道她问的谁,回道:“刚来那几日总是嚎叫,时不时发疯,如今好了许多,虽也不说话,但有好转。”
谢扶光放心了些,等张大夫过来,张夫人就出去了,关了门,坐在门口纳鞋底。
张大夫坐下,视线先在谢扶光脸上转了一圈,笑道:“看气色,你与少帅夫妻很和睦啊。”
谢扶光很难想不到是哪方面的和睦。
她有些脸红,死也不接这个话题,只问他:“您老叫我过来,可是那人又说了什么?”
张大夫也没有继续打趣她,点点头,神色凝重了几分,同她说了一件事。
约莫两三天前,半夜的时候,那人做了噩梦,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直在说梦话,说的什么也听的不清楚,张大夫就只听清了日国二字,怀疑他说的奸细,恐与日国有关。
“日国么。”谢扶光有点惊讶,但不多。
各国都喜欢在别国安插奸细特务,到了后世都避免不了,更何况这个被列强打的四处漏风的时代。
“也许,不确定。”张大夫问道:“听说你此番去申城,请回一个日国人?你是要与日国人做生意?”
谢扶光:“是军政府要同日国借款。”
说及此,她灵光乍现:“大帅让我为山本举办欢迎宴,也许可以趁这个机会找找奸细。”
只是如此,这个宴会她就不能沾手了。
谢扶光脑子再次一转,冲张大夫一笑:“想请您老帮个忙。”
……
东君楼。
穆野被大帅留下说话,吃了晚饭才回来,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劲,屋里静悄悄的,仲夏都没在门口等着提醒他换鞋。
“少帅。”另一个佣人轻手轻脚过来给他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