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人只好忍受着那些污言秽语,继续偷听。
“再说了,就算那阮凝玉真如花似玉,可哪里比得上我家芸娘在床榻上千娇百媚?每每看见芸娘的身段,我的骨子都要化了。。。。。。”
芸娘哼了一声,心里这才好受些。
她也不怕陈世楼娶了阮凝玉后就会被勾走了,她并不是吃素的,否则也不会逼得陈母急火攻心老了几岁。
陈世楼因为要成亲了,怕被发现,为了保护她,便把她母子俩送来了长安避风头。
她啊,早就栓住了陈世楼的心,更别提她还有一个儿子,将来定能母凭子贵。
再说了,等陈世楼把阮凝玉娶回雍州了,她再闹一闹,让陈世楼找法子刮花阮凝玉的脸不就行了?
陈郎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
眼看着陈世楼娶了阮凝玉便能飞黄腾达,大好的锦绣前程就在前面,芸娘不由眼里浮出了贪婪。
想到什么,她却皱眉,“不过,真的成吗?你万一跟阮凝玉的婚事出了茬子怎么办?”
“那位找你的闺秀是怎么说的?”
陈世楼却很笃定:“放心吧,她给我仿造的阮生秋的书信很真,就连阮凝玉都认不出来这并不是她父亲的字迹,我与谢府早已交换了庚帖,各种事都妥帖地办完了,只待十日后我带彩礼过去,将阮凝玉接回雍州成亲。。。。。。”
陈世楼意犹未尽,又去勾芸娘肚兜上的红带子。
“何况,就算真出了什么事,还有那位千金小姐在。”
陈世楼陷入了回忆。
上月,他还因芸娘的事跟陈母吵得不可开交,因而去外面买醉。
他喝得半醉走出酒楼时,便见面前停了顶软轿,很快有婢女挑开帘子,走下来了位戴青色面纱的女子。
她虽衣着淡雅,那张脸也看不清楚,也言行举止间仍透着沉淀的书香贵气。
陈世楼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里的闺秀。
女子的婢女走过来,竟然唤了他的名字,扬言要跟他做回交易,说是能帮他成功将芸娘娶过门,还能助他升官发财。
陈世楼半信半疑,便跟这位神秘高贵的女子去了酒楼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