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却刚好传来了脚步声。
谁也没有想到那男人会在这时回来。
见谢凌一身淡白长袍出现在廊下,身后还跟着佩剑的负雪,阮凝玉又似笑非笑地回头看她。
“表哥不是回来了么,也不知是如书瑶姑娘所说是刚好回来的,还是表哥原本就是在庭兰居里。。。。。。”
谢凌走过来,声音如玉石敲击。
“怎么了。”
书瑶微微白脸,急着向他万福,一时百口莫辩:“主子,我,表姑娘她。。。。。。”
阮凝玉真的很好奇,为何几日前对她言笑晏晏的书瑶姑娘突然便对她有了成见。
见书瑶支支吾吾的,谢凌瞥了她们俩一眼,心下了然。
阮凝玉只觉得男人身上的柏子香又沾染上了她的衣裳,那清清冷冷的味道,真是特别讨厌。
都说气味随主人。
她记得,那权势滔天三十多岁成为了权臣的中年男人后来也依旧偏爱这种朴实却清冷的味道,不像皇室惯爱熏的彰显尊贵身世的檀香,慕容深的龙袍及日常衣袍全沾染了这个味道,可唯独谢凌不喜欢。
他喜欢那寒门学子偏爱,且果实易得气华俭朴的柏子香。
这个味道,阴魂不散地贯穿了她的前世。
无论是谢府当她那可怜的表姑娘去他屋中捱他的罚,还是后期他出入宫禁,她都能闻到。
她很讨厌这个味道。
前世慕容深重用这位谢首辅,谢大人每日都会进出慕容深的宫殿,每当她来寻陛下的时候,谢凌早已离开了,但男人身上淡淡的清冷味道还在,阴魂不散的,让她心神不宁。
她讨厌这个味道。
于是每次过来的时候,她都会着宫人燃大量的沉香,试图赶走男人留下的气味。
慕容深操劳政务了一天,便会习惯性地将她揽在怀里,问她这是怎么了。
阮凝玉揉着眉心,“这屋里的味道闻得臣妾头疼,心总是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