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猜测不出堂兄到底是什么心思,不知堂兄过问又是何意。
但他仍发现,谢凌冰冷的唇角似乎柔和了许多。
谢易书更觉云里雾里。
也难以说出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
像他这个年纪,世家公子大多已经过人事,高门大户给安排几个通房,也是极正常的。
他心里亦没有背叛表妹的感觉,他对表妹也成了愧疚的亲情。
他昨夜晓了人事,可那样的滋味却叫他极恶心。
谢易书想请教下堂兄,他这样的念头是否正常。
但他抬眼却忽然想到,谢凌时至今日仍然连半个通房都没有。
他听母亲说过,伯父数次给堂兄送过通房,丫鬟全都头发都没被碰过便完好送回来了。
堂兄以碰了通房便会影响自己科举为由头,叫伯父和祖母再也不敢往庭兰居里塞。
眼下堂兄都科举完了,也不知祖母会不会重新安排。
谢易书想得远了些。
谢凌在前方走着,背影深沉,雪青色袍子上面的苏绣仙鹤样在晨风的吹拂下晃动,振翅欲飞。
堂兄身上有他难以企及的清骨,谢易书总觉得,男人定能于社稷生民有利的良臣。
打小,他便一直在仰望着堂兄的背影。
谢易书忽然想到什么,手指在袖中收紧。
堂兄乃新科状元郎,迟早走马上任,堂兄可比他厉害多了。人脉比他多,身边的人也优秀,皆是凤毛麟角。
他打算今后去向堂兄求情,让他帮表妹相看一下,有无可高嫁的如意郎君。
表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谢易书觉得阮凝玉配得上那些出类拔萃的高门公子。
要嫁,也只能当正室。
谢易书打定了主意,不由觉得柳暗花明。
他一定,一定会给表妹寻个爱重她的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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