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想脑袋中间秃一块,多丑啊……她乌黑的长发。
医生给她打了麻药,安慰她:“就剪掉你伤口周围的一撮头发,不会太多;如果不剪,我就没办法给你缝针。”
一个棍子而已,怎么威力那么大!萧梦想哭;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头发就是她的命根子啊!可是如果不松手,伤口发炎,那就糟糕了。
萧梦松手,医生将她伤口处的头发剪了下来,医生和声和气的对她说:“别看灯,把眼睛闭上,一会就好。”萧梦闭上眼睛,打了麻药感觉不到疼痛,却能感觉到针线穿扯头皮;
于是乎,萧梦的头就变成了粽子。QAQ
当萧梦捂着粽子头窝进罗筠怀里时,她感觉到了第三者,而那个第三者就是——粽子头。
萧梦望着从自己脑袋上剪下的那一撮头发,心疼得滴血;
李大萍安慰她:“头发没了可以再长。”
罗筠摸着萧梦的粽子头:“对不起。”
萧梦心里委屈啊,砸她头的人是男友的爷爷,即使有李大萍这个警察在,她也不敢抓啊!心塞,她干脆将头埋在罗筠肩上哭;大概是因为打了人心虚,老爷子带着助理没声没响的就走了;到了晚上,王助理带着医生护士进了罗筠家;美名其曰说是老爷子担心萧梦伤势,让医生护士在罗筠家里住下,以防萧梦的伤口有个什么好歹。
罗筠没有拒绝,医生护士住进罗筠家后倒也方便;萧梦最受不了的是换药,每一次换药,她都能感觉自己头顶秃的那一块凉飕飕的,萧梦不敢照镜子,但也知道……肯定丑死了。
期间王助理替罗老爷子带了些许补品和慰问,萧梦看在罗筠面子上也都收了;到了第五天伤口拆线时,萧梦终于忍不住让护士给她取了镜子;萧梦看着自己那处伤口,糟糕的心情连“卧槽”都无比拟。终于可以告别粽子头,护士小姐只剪了一小块纱布,贴在她的伤口处;
萧梦觉得自己都成这样了,怕是不能和男神并肩参加联谊会了吧?心里却是失落比侥幸要多;然而到了联谊晚宴那一天,罗筠一早便出门办事去了,不在家,下午家里却突然涌进了一群女人,为首的是浓妆艳抹的李大萍;
萧梦靠在楼梯口,目瞪口呆看着盛装打扮的李大萍,嘴巴张成了O字形;李大萍的直发变成了大波浪,皮肤被装粉修饰了一番,白里透红,红唇柳眉,粉腮大眼,黑色长裙直垂脚踝,微微露出一双镶满水钻的鞋尖,标准的女王范儿;
看着家里一群手提大银箱的女人,萧梦呆愣愣的问:“大萍表妹你干嘛啊?”
只见李大萍使了一个眼色,萧梦便她们拉在客厅坐下;房间里的人瞬时变得忙碌起来,女人们替她扑粉化妆,替她将礼服取出,挂在模特身上捋好;女人们齐刷刷打开自己的手中的大银箱,珠宝首饰、女士手袋等应有尽有;萧梦就任由被折腾,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给她上妆的两个女人才停了下来;
两个女人面面相窥,指着萧梦头上的包扎,问:“这个怎么办?”
“头发挺不错的。”其中一个女人帮萧梦梳顺垂下的长发:“可惜……”
萧梦憋了憋嘴:“我头上这么大一块儿纱布,除非戴帽子,否则根本不可能遮住嘛。”
“对,那就戴帽子!”负责化妆的那位美女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琳琳,去我车里把那只箱子取来。”
萧梦啊了一声:“穿抹胸裙戴帽子像什么?乡村非主流吗?”
李大萍在萧梦对面坐下:“没什么不可以啊?多棒啊!”
萧梦憋了憋嘴,幽怨的望着李大萍:“大萍表妹,我突然不想去了,可以选择不去吗?”
李大萍斜瞥了她一眼:“去!必须得去!你难道打算让我表哥金屋藏娇一辈子?这是一个公布你们关系的绝佳机会,难道你就不怕我表哥在联谊会上被我表爷爷随手指亲?”
萧梦啊了一声:“不会吧,罗董事长没那么霸道吧?”
李大萍在她肩膀上戳了戳:“萧梦我说你这个脑子……我表爷爷什么干不出来!”
为了不让男神被他爷爷随手指婚,萧梦硬着头皮也得去;萧梦想,联谊会场面应该不小,应该不会那么巧就碰见老爹。
化妆师给萧梦挑了一只白色蕾丝边儿的发帽,别再头上,正好遮住纱布;换好抹胸礼服,萧梦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愣愣发神;多少年没化过妆了,偶尔化一次妆,差点儿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化妆师替她佩戴上首饰,取过早先配好的手袋递给她,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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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界联谊会,宴厅设在海悦国际酒店;承办方包下了整六层,宴厅里的灯火辉煌,中间有方碧蓝的水帘池,池中摆放着一架三角钢琴;顶中的水晶吊灯璀璨奢华,煜煜生辉,自助区里更设有台桌,红酒、菜品样样精致喜人。
萧家四兄弟,几乎是同时进入宴厅,统一西装,酷炫登场;萧家四兄弟平均身高一米八五以上,身材也都高大颀长;
大哥萧枫,黑色西装将他修长身材修饰的更为英挺,脸轮廓清晰如木刻,双眸冷沉,眉宇间压着英气,每走一步都让人觉得冷俊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