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床前前的黑影像是思忖了半天,在确认了床上的人已经熟睡后,才慢慢扣上了房门。
木门紧闭,武进和柳子阳早已经等在外头了。
两人看着从屋里头出来的男人,虽仍旧一身玄色锦衣气势凌人,可是嘴角那浅淡的伤口,却让平时尽显凉薄的男人,多了丝魅惑人心的奢靡之感。
两人对视一样,实难想象,七日之前还是找不出一丝人气儿味儿的男人,如今却变成这幅样子。
而让柳子阳感慨的是,这位表面看似平静的男人,为了留住屋里头那位名为转世的姑娘,竟然真的信了这禁术。
子母蛊,以血为引,以情作毒。
除了以男女之血滋养七日之久,最难以接受的事,中蛊之后需要七日的男女合欢。
这怕也是他们陛下心里最想做的事情了吧。
&ldo;陛下,众位大臣都已经在殿内等候了。&rdo;
想来也觉得荒唐,自从北城回来之后,他们这位雷厉风行的陛下已经半月未理朝政了。
想来软玉温香的诱惑,确实是很难抵抗。
赵绥抬眼看他,像是不懂他言语中的不满,薄唇不紧不慢:&ldo;嗯。&rdo;
他转而看向门外看守的宫女,声音骤然变冷:&ldo;莫吵醒了她,若是醒了,要立马通知孤王。&rdo;
宫女战战兢兢的应是,待男人走远,几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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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瓷醒的时候,浑身都是找不回一丝力气了,心里头更是将赵绥这个男人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殿内无人,沈瓷看着这屋内的陈设都是以黑色为主,猜想着红烛满布的景象怕也是自己被&ldo;骗婚&rdo;那日才有幸看到的。
说起赵绥,她也真是很无语了。
当时见到他时也没想到要假装不认识一下,竟然被他吓得直接招认了。
要是先前装傻充楞,或许还不需要受这些&ldo;皮肉之苦&rdo;了。
而且自打进了这个屋子,沈瓷到现在还没有出去过,暗无天日的整日和赵绥这个阴险的男人待在这房间内,还真他-妈的刺激。
沈瓷有些烦躁地捶了捶床头的软枕,小声的骂出了声:&ldo;臭男人,看老娘见到你不打断你的命根子。&rdo;
做做做,就知道做,精虫上脑的狗男人!
&ldo;阮阮这是要打断谁的命根子?&rdo;
耳边骤然出现的声音让沈瓷像受惊鸟儿似的缩进了床的拐角之处,抬眸所见的,就是男人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沈瓷是当真被他&ldo;欺负&rdo;怕了,结结巴巴的:&ldo;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