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低头靠在木床,也不敢太近,听了她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脑海里却突然涌现出男人那张冷峻的脸,还有那双死气沉沉的黑眸。
她哆嗦着慢慢说到:&ldo;奴……奴婢不知。&rdo;
上头的人儿交代了,七天之内都是不能让自家小姐出了这院子的。
床上衣服泰然自若的人儿怕是还不知道,不仅是北城,就连整个京都皇城都已经闹翻了天。
都听闻新帝带了姑娘回来,至今为理朝政了。
怕是自家小姐还不知道,如今这院子早已经被重兵包围,而自己已经成了这笼中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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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许府内住了快三日了,除了先前昏迷的时间,沈瓷是越来越闲不住了。
而且她住的屋子总给她一种阴冷之感,晚上睡觉还会有一种鬼压床的错觉。
翌日,天气晴朗。
沈瓷正窝在美人榻晒太阳,对于这种越来越颓废的生活,她还无法拒绝。
她举着手指遮了遮密密的阳光,眼尖的发展自己右手食指的伤口又红了。
她疑惑地看了眼手边的巧儿,把手递了过去:&ldo;巧儿,你瞧瞧我这手是不是又破了?&rdo;
巧儿作势看了眼,心虚地解释到:&ldo;怕是春日阴寒,有些什么虫子咬的吧。&rdo;
这说法怕是不是她自己都有些不信,可是这心思还有些迟钝的沈瓷愣是没反应过来。
她呆呆地点头:&ldo;哦,好吧。&rdo;
结果,隔天她发现,自己右手食指同一个地方,伤口又红了。
她不解。
难道这虫子还认手不成,就不能换个手指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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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幔纱浮动漾起一阵幽香,却透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床纱半掩中,锦被里头的人正睡得香甜,可是那半耷拉在床边的细白手腕,下头是一只白瓷碗。
而碗中,是一只蠕动的黑虫,此时正在埋头吸食着碗中的鲜血。
床边是一身黑衣的男人,只见他侧坐在床边,慵懒的坐姿像是在欣赏着什么有趣的画面。
直至碗中鲜血已尽,他才满意地笑了笑。
捻起那黑虫,对着自己右手食指处的伤口放去,一瞬间黑影荡然无存,只剩下手臂处凸起的静脉,然后慢慢归于平静。
随后他自怀中逃出一方木盒,取出其中的蠢蠢欲动的黑虫,放至那柔白的细腕之上。
直至黑虫隐匿于那皮肉之间,男人才开怀地笑出了声。
赵绥虚握掌中柔夷,薄唇轻抵,舌尖舔舐间像是摩拜这不可侵犯的神诋。
&ldo;阮阮,从今而后,你便只能与我,同生共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