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都没有人回应她,沈瓷开始四处张望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开始渐渐发冷。
头顶一声突兀的声响:&ldo;阮瓷,你该回属于你的世界了。&rdo;
画面突转,满是血红色图腾,还有一副冷白的冰棺。
满眼都是刺眼的红,光是肉眼可见,那血腥却仿佛萦绕在鼻翼之间,久久不能散去。
沈瓷忍下心中的恐慌,大着胆子向那冰棺之处走去,明明觉得脚下悬空,可是血液流淌的湿濡感觉却像是浸湿了她的绣鞋。
距离慢慢拉近,她屏住呼吸放慢了步子,慢慢向那冰棺之内探入头去。
待看清时,她却吓得尖叫出声。
&ldo;啊!&rdo;
-
落入眼底是的熟悉雕花木床幔,不知名的微风吹来,风干了沈瓷身上的细汗。
她目光略显呆滞,直直盯着床幔上的绣纹,像是在发呆。
明明是略显燥热的夜,沈瓷却觉得自己全身都冷得厉害,像是置身寒冬之中,久久不能平复。
额间之处仿佛还有未散去的刺痛,她觉得自己的头像是被人用针扎的一样。
那种感觉下一秒就会要爆炸的错觉,让她不得不相信先前梦里所遇到的那种真实感。
她终究是看清了那冰棺里的人是谁,可是却久久不能从中回过神来。
那冒着冷清的冰棺之内,躺着是一个女子,却是面容僵硬毫无生气可言。
而最重要的是,那个人是她无疑了。
沈瓷心底莫名的肯定,那冰棺里的人并非是与自己容颜相似的原身沈瓷,而真的是她自己。
也就是这种肯定才让她心底发毛。
脑海里的声音还在不停的回荡。
&ldo;阮瓷,你该回来了。&rdo;
像是逃避不了的梦魇,沈瓷痛苦地闭眼摇头,试图摆脱这种诡异的感觉。
&ldo;咚咚咚。&rdo;
沈瓷慢慢睁眼,有气无力地靠坐在木床之上,眼神警惕:&ldo;谁?&rdo;
&ldo;是我,赵绥。&rdo;
-
赵绥是第一次来沈瓷的屋子里,先前他也只是进过这偏院,却从未踏进这房门,此时却无半点好奇之心。
他拧眉看她苍白的脸色,低声问:&ldo;怎么还未睡?&rdo;
不是早就嚷着累了,回来了如此长的时间,气色却还是那么差。
沈瓷只披了件单薄的外衣,没什么心思与他争辩,只倒了杯水递过去:&ldo;喝水。&rdo;
没了往日的灵动生气,赵绥倒是有些不习惯了,他接过水杯,敛眉掩下眸中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