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月摇头,收了手中的脉枕:&ldo;王爷不必多虑,王妃只是身子骨太弱了,先前的刺青又伤了心脉,估计是染了风寒,牵动了旧伤。&rdo;
&ldo;寻常人染了风寒也不会如此严重,可是内子身子太过虚空了?&rdo;赵绥面上担忧尽显,显然对于她的说辞不太赞同。
昔月默然,不知如何解释。
就她所诊的脉象,这个王妃估计先前还中了毒,不过此毒并无显像,只是一直耗着人的精神。
如今这个王妃背后的刺青未愈,才会牵动毒素聚集,就算医治得当,也不会活的长久。
她看着眼前俊美孤傲的男人,弯唇解释:&ldo;王爷多虑了,王妃身子骨实在太过虚弱,痊愈并非没有办法。&rdo;
她绕过赵绥,继续说道:&ldo;药庐内有温泉水,温泉水长泡,药浴半月便可痊愈。&rdo;她抬眼对上男人的凤眸,笑得温然。
赵绥蹙眉,还是有些迟疑。
有些东西在心底像是快要破土而出,可是他却丝毫想不起。
他顿了顿,说:&ldo;有劳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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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月看着赵绥抱着沈瓷进温泉的时候,面上赫然一片,她急忙阻拦:&ldo;王爷,王妃此番……是治病,这……&rdo;
她没想到赵绥竟将这人看得如此重,连分开都愿意。
赵绥反问:&ldo;既然是药浴,本王便图个身体康健,有何不可?&rdo;
武进在后头轻咳,觉得自家主子的话说的是没毛病啊,不过,这时候不合适吧。
昔月无言以对,咬唇看着赵绥抱着人进了屋内,脸上臊得通红。
&ldo;昔月大夫不必生气,我家王爷对我家王妃向来珍视,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rdo;武进笑了笑,细心解释。
昔月背对着他,脸色惨白,并未答话就转身走了。
武进摸了摸头,有些疑惑。
这两天,一个两个倒都是有些反常啊!
他看了眼紧闭门,还真有些担心自己王爷会把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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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蒸腾,水汽缭绕,沈瓷睁眼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升仙了。
沈瓷动了动,才发觉自己腰上揽了个男人的手臂,她甚至都没多想,就能猜到是谁的。
男人手臂上是和她同色的单衣,湿的透透的,里头健壮的肌肉脉络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垂着头看了眼自己纤细的手腕,下意识的比了比,不过自己手腕上面那青紫的痕迹看起来很是恐怖。
那一瞬,她仿佛真的体会到,这个大反派赵绥真的很爱&ldo;她&rdo;,很爱沈瓷。
或许,她应该安心做一下大反派的白月光!
她神思顿了顿,不知道是不是生了病,沈瓷觉得自己现在脑子都有些不好。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