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远在杭州,待在自已家里正琢磨着措辞的无邪,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揉了揉自已的鼻子,无邪怀疑可能是前两天去西王母宫那一趟感冒了。
又是沙漠过夜,又是长途跋涉,再加上淋雨,被泼泥巴,长时间涉水,感冒了也不奇怪。
自觉的找到药箱,从药箱的底部翻出来了仅存的一包板蓝根,撕开给自已冲了杯水。
古怪又熟悉的味道,微甜微苦,带着一丝药味,无邪一下子喝了大半,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拿着药包,刚想要扔掉,忽然看到了上面印着的保质期,嘴里还没有咽下去的药差点喷了出来。
这个药是什么时候买的来着?
这都过期两年了!!!
无邪又被呛了一下,连忙拿着杯子进了洗漱间。
一番折腾后,无邪拿着杯热茶又安静的坐到沙发上,还特地换了一身最新的白衬衣,擦了宝宝霜,梳了下头发。
今天是那个小编来采访自已的日子,无邪很注重自已的形象。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约定好的时间了,无邪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上面大大的二叔两个字,让无邪的心下意识咯噔了一下。
那一声声手机铃声,仿佛是催命符一般,催促着他快点接听电话。
手机的每一次震动,都让他觉得自已的脑子跟着晃了。
无邪脑海中飞快闪过几个画面,只觉得曾经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忽然又活过来攻击自已。
他这也才刚回来,都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呢,二叔应该不会是来找他算账的吧?
就算是想给他推荐妹子,那也还有他三叔这个老光棍帮忙顶着呢。
想到了现在已经归家的无三省,无邪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该不会是他三叔又搞事情,想让他来背锅了吧!
从小到大,这种被自家叔叔泼脏水的情况多了去了,无邪早就见怪不怪,甚至有些习惯了。
什么打扫卫生的时候打碎了古董,然后反手把鸡毛掸子塞进了年幼的他手中。
欣赏字画时把字画弄脏了,直接一手糕点一手字画哄他一起送给奶奶。
用二叔珍藏的茶叶煮茶叶蛋,吃完后教他把蛋壳埋地里,可以帮花施肥。
小时候的交锋,每一次都是以他被打屁股结束,那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无邪现在回过头想想,都觉得自已以前太傻太天真!
至于长大之后就更不用说了,无邪现在还记得前不久西沙海底墓的那次,无三省背着他给自已添了个卖身契,把他卖给阿宁的事呢。
在电话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无邪还是挣扎的接了电话。
“喂?我最最最亲爱的二叔~有事吗?”
无邪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想法,用从南羲和那里学来的,腻死人不偿命的语气,亲切的和电话另一头的无二白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