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不瞒你说,我一再拒绝去追求小花,是因为……是因为我,我发现自已真正爱的人,其实是小哥!”
无邪眨着泪雨朦胧的眼睛,仿佛蕴含了巨大悲伤,正在不能自已一般,一脸悲戚的抬头看着天花板。
在他旁边的无二白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一时间脑子还没绕过弯来。
“你刚才说什么?”
无邪借着打哈欠的功夫,装作深吸了一口气,又徐徐的叹出去,苦涩的开口。
“其实我也没想到的……”
无邪用自已的袖子抹了抹因为一个哈欠,闪动出泪花的眼角,准备再故技重施,先卖一波惨。
然而此刻,无二白却隐隐察觉到了什么,脸色一点点的黑了下去,但并没有打断无邪的话。
“我一直以为我喜欢的是小花,却害怕这份心思日益膨胀,从来不敢细细去思索。
直到前几天我冷静下来,这才发现原来那不是喜欢,只是从年幼起的一份执念。
我真正喜欢的人,是多次救我于水火之中的小哥。”
无邪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满含深情的看向了一边的无二白,似乎是想要表达什么。
此刻的无二白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一双眼睛似乎能看破人心一般,幽深的盯着无邪。
无邪被自家二叔这眼神吓了一跳,脸颊上的肉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又强装镇定的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无二白轻轻点了下头,意味不明的开口。
“你继续说。”
无邪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不过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把这出戏继续演下去。
“如果说小花是曾经的白月光,惊艳了我的时光。那么小哥就是现在的朱砂痣,温柔了我的岁月,我何其有幸,能在今生碰见他们两个……”
无邪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自家二叔转身往置物架那边走去,心中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最后这个预感在无二白从一个当装饰的清代古董花瓶里,将闲置地插在里面的一个鸡毛掸子抽出来时达到了顶峰。
“二,二叔……怎么了吗?”
无邪无辜的眨了眨眼,心中泛虚。
“呵,你问我怎么了?”
无二白掂了掂手上的鸡毛掸子,脸上露出了一个分外温和的笑容。
但无邪却觉得此刻他身边似乎飘荡着若有若无的黑气,曾经被自家二叔制裁的记忆逐渐复苏,无邪心中更慌了。
“小邪啊,你编这些谎话来,费了不少脑细胞吧,这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还真挺有文采。”
“二叔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你可是我最亲爱的二叔……”
无邪还想垂死挣扎一下,被无二白打断了奉承的话语。
“闭嘴!你看我像是傻子吗?”
无二白一张脸彻底黑下来,面无表情的盯着无邪,然后举起了手上的鸡毛掸子。
“翅膀硬了是吧?还敢骗我了是吧?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这翅膀里的骨头有多硬!”
“二叔!二叔我错了……啊!”
门外的贰京听到门内传出来的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声,其中还伴随着无二白的骂声和桌椅移动的声音,无奈的摇头叹息。
他在外边也把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虽然觉得大少爷这叫的挺惨的,但就为了大少爷这事,二爷这几天吃不好睡不香,每天揉着太阳穴,就想着怎么样才能两全齐美,这回大少爷确实做的有点过分了。
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