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鹰扬拱手道:“儿臣遵旨。”
拓跋北天点了点头道:“太子,你且回去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出发,不用再向朕辞行了。”
“儿臣遵旨。”拓跋鹰扬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大殿。
待拓跋鹰扬离开之后,丞相脱不花才说道:“陛下,太子此番南下议和,陛下却不对太子殿下说出议和底线的条件,却不知为何?”
拓跋北天淡淡一笑:“雄鹰长大了,也该是独自飞翔的时候了。”
“若朕将底线告知太子,太子与大蛮国议和的时候必然会放不开手脚。”
“而且,以萧天行的英明,必然能看出是朕的意思。”
“让太子放手去谈,便是两国太子交锋,想必那萧天行也不方便插手吧。”
脱不花真心叹服道:“陛下英明。”
“虽然我军有此败,优势尽失,但看我大蛮国的太子殿下,远比大夏国的太子英明。”
“日后,一旦两国太子分别即位,我大蛮国一番励精图治之下,定然能够再雪前耻。”
拓跋北天微微一叹:“不错,朕正是这样想的。”
“此次燕云之战后,两国议和,若是再能结为姻亲之好,只怕是十数年之内不会再有战事发生。”
“我大蛮国铁骑饮马黄河的梦想,朕这一代是实现不了,只能交给太子。”
“此番,燕云之地尽失,表面上,于我大蛮国损害极大,但长远看来,却未必如此。”
左尚书沃启安立即问道:“敢问陛下,此话何解呢?”
拓跋北和淡淡一笑:“太子,乃是一国的未来。”
“而大夏国的太子不堪,素有恶名,萧天行岂能不担心,日后大夏国难敌大蛮国的铁骑?”
“是以,若朕所料不错,萧天行必然心存废黜恶太子之心,改立贤明之子。”
“而此番,大夏国获得大胜,北境的危机解除。”
“有长城之雄关,燕云之纵深,以及两国的盟约和姻亲,萧天行必然再不会担心北境的安危。”
“北境安稳了,等于是恶太子的太子之位安稳了。”
“大夏国下一代的皇帝,是一个昏聩之辈,而我大蛮国下一任的皇帝,却是一个文武双全的贤明之主。”
“此消彼长之下,未来两国的优劣之势,必然会易位。”
“皇帝昏聩,大夏国久而必乱,我大蛮国就会再有南下的机会。”
脱不花再次赞道:“陛下深谋远虑,微臣佩服之极。”
左尚书沃启安和右尚书格列东,以及大将军拓跋铁勒也齐声说道:“陛下深谋远虑,微臣佩服之极。”
拓跋北天哈哈大笑道:“朕自认不是昏君,朕的太子也不是恶太子。”
“就凭这两点,朕断定,日后大夏国必会败于大蛮国之手。”
“到那时,何止是燕云十六州,便是那锦绣中原,也必然是我大夏国的囊中之物。”
“只是,我大蛮国刚刚经历此败,国力大减,须得立即调整国策,全力发展经济。”
“昔日,咱们从大夏国劫掠的钱粮不少,可用于购买粮食和铁器。”
“另外,增加与大夏国的商贸往来,再以高官厚禄吸引像齐天仇那样跟萧天行有深仇大恨的能人异士,为我大蛮国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