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烛先取来喜帽戴至喜来宝头上,再抖开喜袍披至他身上,换上新靴子,胸前系上大红喜花。
自始至终,喜来宝都端着一张很开心的笑脸,任人摆布。
丁烛将他从头到脚刀尺妥当,掀起花轿的门帘,唱喏:“请新郎上花轿!”
吓?开什么玩笑?让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坐花轿?
喜来宝又急又气,眼珠子直打转,脑门上沁出一层薄汗,偏偏这张脸还是笑得很开心!
武侯爷亲自将这女婿打横扛上花轿,再往他的双肩一拍——新郎满脸笑容、稳稳当当地坐在了花轿内!
水晶珠帘垂了下来,八名轿夫扛起花轿,开道的锣鼓一敲,扛旗的紧随其后,十名侍卫威风凛凛地跨上马背,一拨人浩浩荡荡往府外走。
咚锵咚锵锵!
敲锣打鼓,彩旗一挥,在旁扶轿的媒婆,扯开了嗓门大喊:“武侯府新姑爷龟儿子出府迎瑞祈福!”
大红花轿晃晃悠悠穿出曲廊,径直抬往大门口,锣鼓敲得震天响,媒婆放开嗓门直吆喝。
新郎官一颠一颠地坐在花轿里,一脸灿烂的笑容,像是开心得不得了,心里头却在疾呼:佛祖!救命啊啊啊啊……
第四章 洞房花烛夜(1)
花轿出了武侯府,一拨人敲锣打鼓,挥旗吆喝,声势浩大地游行在长安街道。
街道两侧竖起人墙,围观的人们冲花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喜来宝坐在花轿内,听到四周一片惊诧、嘲讽、赞叹声,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的、苦的、辣的……一股脑儿涌上来,混成难言的滋味!
锣鼓咚锵咚锵敲到了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大学士炅大人的府上,炅大人迎出门外,双手捧着一支玉如意走到花轿前。
媒婆赞礼:“新郎迎祥瑞!”
水晶珠帘掀起,炅永丰将半个身子探入花轿内,打量轿内的新郎。
喜来宝满以为他看到眼前冒名的炅二子后,会立刻怒斥一番。哪知他默不作声地瞧了一会,居然把玉如意塞入喜来宝手中,一脸严肃地说道:“我那侄儿既然让你冒名顶替,你就得把戏唱下去,要是唱砸了,得罪了侯爷,本官第一个饶不了你!”
吓?他不是在说笑吧?
看着眼前这张非常严肃的脸,喜来宝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炅永丰直起身子,放下珠帘,乘上一顶青色软轿,紧跟在花轿后头,一拨人又绕着原路返回武侯府。
新郎官正在返回的途中,侯府内却出了状况。
一名丫鬟慌慌张张地奔至厅堂,大呼小叫:“不得了啦!小姐苏醒啦!”
厅堂内一阵骚动,入席的公子们拔腿就想往外逃。
武侯爷一夫当关,堵在厅门前,喝道:“统统坐回去!”
众人畏畏缩缩地坐了回去,忐忑不安地看着武侯爷。
武侯爷吩咐丁烛去前门迎接陆续到来的贵客,又命侍卫守住厅门,他则独自前往栖凤院。
栖凤院内张灯结彩,布置一新,正房门上、窗前贴了喜花,屋里头人影闪动,隐隐传出怒叱、惊呼声。
武侯爷推开门,一入房内,就见武天骄歪披着喜袍,正怒气冲冲地想往屋外走,几个丫鬟拼命拖住她不肯松手,一番纠缠,她们的头发乱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