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王知府能够给百姓发放五百万两白银,无论如何也不会亏欠咱们这笔钱。”
这是商贾之间,流传的话。
传到王守敬耳中,他一笑置之。
“知府大人您站得越高,以后摔得更狠啊。”魏宗忧心忡忡道。
王守敬在宁波府的地位,毋庸置疑。
“放心。”
“我担风袖月,孤家寡人何惧之?”
王守敬从容不迫,落拓不羁。
魏宗一愣,似乎明白了一件事。
知府大人至今没有成婚,或许早就有所准备。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
王守敬脚步轻轻地行街,一身轻松。
宁波府的事,交给魏宗处置。
钱庄有郑和、杨士奇盯着。
王守敬反倒是成了多余之人,有了东厂的掣肘,锦衣卫的行动要收敛多了。
纪纲是聪明人,他不会继续做出格的事,以防止被东厂取代。
这段时间,锦衣卫一定会小心谨慎,他们在宁波府处于潜伏的状态。
王守敬自然不会耗费时间,和他们争斗。
永乐一朝,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候。
等到兵强马壮,他一定会采取行动。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王守敬途经熙熙攘攘的繁华长街,感受着人间的闲适、恬静,长长松了一口气。
他走过绿植之地,树影横斜,暗香浮动。
蔷薇花落了一地,花季即将结束。
现在的宁波城,没什么历史底蕴,就连树木也都是低矮瘦削。
一切都是崭新的。
暖风吹拂,使人心旷神怡。
王守敬刚抵达府衙,廖镛立即迎了上来,声音急促道:
“志恒,我到处找你。”
王守敬收起闲适,露出了些许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