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格非听得一愣,立即惊异地问:“那人是谁?”
酒保面现难色地一阵支吾干笑,对面桌上的中年儒士和两个中年粗豪人已起身走了过来。
面如锅底,眼似铜铃的粗豪中年人,首先沉声问:“小兄弟可是许格非?”
许格非神色自若,看了三人一眼,微一颔首道:“不错,在下正是许格非!”
话声甫落,酒楼上立即掀起数声震惊轻啊。
方才低声谈沦的那四人,早巳由位子上轰的一声站起来,俱都目光惊异地向这面望着。
其他酒客看了这情形,再度停止了喝酒谈论和猜拳行令,也以不解的神情目光向这边望
来。
另一紫面盘的壮汉,则沉声道:“小兄弟既然是许格非,请跟我去一下……”
许格非依然坐在位置上,立即问:“去哪里?”
紫面盘的壮汉继续道:“城南小河沟!”
许格非双眉微蹙,淡然问:“干啥去?”
紫面盘的壮汉沉声道:“谈一件事情。”
许格非问道:“很重要?”
铜铃眼的壮汉立即不耐烦地道:“小兄弟,看你很聪明的,为啥这么笨,如果不重要,
不就在这儿讲了吗?”
许格非又看了三人一眼,才问:“这么说非去不行喽!”
紫面盘的壮汉则沉声道:“如果你怕了,你就别去。”
许格非哑然一笑道:“你们前头走。”
说着,举手挥了一个肃客手势。
中年儒士一听,一句话没说,当先向楼下走去,两个壮汉也匆匆跟在身后。
许格非则掏了一块碎银向桌上一丢,望着几个发愣的酒保,淡然道:“谁代付的酒帐退
给谁!”
说罢起身,径向楼梯口走去。
几个酒保急忙一定神,同时欢喏—声:“谢爷的赏!”
楼下立即传上来数声相应:“谢啦!”
许格非不疾不徐地走下楼梯,将小包袱向腰内一塞,举步出了酒楼。
街上正是热闹时候,由于人多,中年儒士和两个壮汉已不见了踪影。
许格非已知道了城南小河沟,只要出城向南走,途中一定有人接头。
是以,他也不回头察看,沿着南大街,出了城门,继续一直向南走。
南关外的大街上同样的热闹,但街上的人较之城内少多了。前进不足数十丈,道旁
草丛中果然缓缓站起一人,并徐步走向道路的中央。
许格非看得双眉一蹙,因为那人竟是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年轻花子。
年轻花子一到道路中央,立即向着许格非一抱拳,不卑不亢地淡然问:“阁下可是许少
侠!”
许格非也止步还礼道:“不错,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