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再言,绵绵扇影已掠过了他们四人的颈后,随着凄厉惨叫,四颗蒙罩黑巾的头颅
已飞上半空,四道血柱,激射近丈。四个无头尸体,继续前冲数步,相继栽倒在地上。
只见那人以极飘逸的奇速身法.杀了四个匪徒之后,一式怒鹫回飞,轻飘飘地飞落在中
年美妇身前。
中年美妇急忙定神一看.这才发现那人身着月白儒衫,手中拿柄大折扇,白净面皮,五
绺黑须,年约四十余岁,生得潇洒飘逸,倒也有几分书卷气,只是他那两道游移目光,和挂
在嘴角的诡笑,透着一丝阴刁狡黠的邪气。
中年美妇一见站在她面前的中年秀士,竟是十七八年前苦苦向她纠缠的尧恨天,不由神
情一呆,本能地退后两步,极端大感意外地脱口急声道:“竟是你?”
身着月白儒衫的尧恨天,也大感意外地噫了一声,接着以极度关切的语气,歉声道:
“愚兄一步来迟,竟累云妹受惊,内心深感惭愧,尚望云妹不要介意……”
话未说完,突然发现不远处倒卧血泊中的许双庭,神色一惊,脱口惶叫道:“啊呀,那,
那不是双庭兄吗?”
说话之间,神色悲痛,急步向许双庭的尸体前奔去。
中年美妇一听,这才恍然想起惨死的丈夫,急忙飞身过去,扑在夫婿的尸体上,放声大
哭,泪下如雨。
一直被赶车老者拦阻,捡起一根铁棍准备帮助母亲,旋又被尧恨天高绝身法惊住的蓝衫
少年,这时也丢掉手中的铁棍.飞身奔了过来。
哭喊一声爹爹,也扑在尸体上,放声大哭起来。
尧恨天一见蓝衫少年,目光冷电一闪,在他的白净面皮上,立即掠过一丝怨毒神色,但
是,那仅是倏忽一现,旋即又恢复了常态。
这时,赶车的老者也老泪纵横地奔了过来。
赶车老者跪在许双庭的尸体前,哭劝道:“夫人,人死不能复生,还望您节哀顺变,设
法为老爷早些办理后事。”
尧恨天一听,也在旁满面戚容地宽慰道:“云姬贤妹,这位老管家说得是,现在不是哭
的时候,应该先办理许兄的后事为重。
所谓人土为安,以愚兄之见,就在此地选一风水上好的龙穴。”
话未说完,蓝衫少年突然止住哭声,悲痛地怒道:“不,我不要把爹爹埋在此地,我要
把爹爹带回临河老家去。”
赶车老者立即望着蓝衫少年,含泪劝解道:“少爷,今后我们困难重重,还不知道会发
生什么事情,您千万不能惹夫人伤心了。老爷的灵体我们当然不能安葬在此地……”
话未说完,尧恨天已望着中年美妇焦急地道:“天气炎热,篷车又小,带着许兄的灵体
恐多不便,不如让愚兄找人抬具棺木来,将许兄人殓后再行上路。”
中年美妇一听,这才起身一福,道:“承蒙尧大侠惠仲援手,使我们母子主仆得以死里
逃生,如此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李云姬在此谢过了……”
话未说完.尧恨天已慌得急忙正色道:“贤妹说哪里话.你我相识多年,俱是知己故
交……”
说话之间,发现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