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将亲妈的眼神变化看在眼底,顿时悟了!这是知道了!
不过知道也就知道了,大老爷也没什么怵的,只是笑着对贾母道:“儿子昨天晚上和殿下聊的有点晚了,今天也就起迟了,这亏得今日不用上朝。不过殿下事多务忙,就不在咱府里用午膳了,殿下这是特意来找您和柳嬷嬷辞行的。”
这和儿子勾搭不轻的小妖精要走,贾母自然是高兴的,不过没等她说话,她儿子又道:“郡王倒是鲜少出宫,是以殿下今天就放了他和琏儿一天假——”
柳氏恰到好处一笑,“老身正和老夫人说着这事呢,老身难得能见到郡王,因而下午想和郡王一起去外面看看,殿下觉得如何?”
贾母只能默默地将满肚子留人的客套话给咽回肚子里。
君故看柳氏的眼神也的确带着格外不同的柔光,闻言便对司徒璟招了招手道:“乖乖听嬷嬷的话,知道了吗?傍晚的时候父王来接你。”
贾赦倒是没想到他要亲自来接人,能在这边见面的机会又多了一次,爽!
于是这事儿也就这样定了,俩大的该上班上班,俩小的就留家里大人带着玩儿。因贾赦要去户部,君故要回东宫,俩人要面对的都是成打的公务,于是就在国公府门口分道扬镳。
贾赦这边离户部稍近,因而先到。
等下了马车之后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来的格外的晚,所以总觉得众人在偷偷看他。
[您的猜想没错,他们都在偷偷看您,已经检测到远处还有人议论您,要切给您听吗?]
看到了没!这就是大老爷能这么快扎根在户部的最主要原因啊,他有晋江君什么烂帐搞不定?还能监测整个户部,什么风吹草动,什么小报告,什么背后说坏话,呵呵,全无遗漏!
而且不用晋江君帮忙分析,他自己就能从户部找出不少对卢亣不满的有用之才,其实没才也没关系,听话加对卢亣不满也符合条件。
“切过来。”大老爷还真想听听这群家伙又在说啥,难道是卢亣换的新招儿?
[我不信,就荣安侯那花名在外能喜欢男的?别搞笑了你,你知道他之前有多少小妾吗?不说这个,光是花魁你知道他曾经打赏过多少个吗?一年之前才洗心革面,听说还是因为在花楼前的马上摔了下来,被他老子托梦给骂改了……]
[傻不傻,你傻不傻!你也不想想那位是什么时候被放出来的,之后咱这位侯爷就痛改前非了吧?这里面没鬼谁信!再说无风不起浪,这消息可是宫里面传出来的……]
[你要说别的我还可能信,但是你要说这瑞德亲王和儿子在荣国府住一晚上就和荣安侯不清不楚,这我坚决不信,我还有事……]
贾赦听到这儿就直接让晋江君给切断了。他还当是什么事儿,原来是为了这个。
对于四起的谣言他在十几年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如今别说还有带脑子的,就是那些不带脑子的,又能耐他何?圣人他都不怕了好吗?
于是他这边风轻云淡只当不知地该干啥干啥,顺带没忘记还给君故发了一个简讯,让他留意一下。虽然不怕谣言是一回事,但是敢把爪子伸出来,不给她剁掉,又怎么对得起自己?
君故在看了简讯没多久也到了宫门口,刷了个脸之后,荣国府的马车就畅通无阻地一路到了东宫。
马车原路返回,而没来得及换衣裳的君故就看到了守在宫门口的戴权。
君故也没有揣着明白装糊涂,对戴权道:“前两日听说你不大好,不会是……”
戴权忙行了一礼,而后像是在圣人面前那样恭谨道:“殿下何出此言?奴婢是因祸得福,谢殿下的赏。”
系统则咋咋呼呼道:“我擦,他居然真的有丁丁了!你这个身体都是龙气做的,按说是正阳无比,能活下来真亏了他命大,呃,或者还是因为他喝了点进化液?”
“是父王要见我?”
戴权脸上这才有了点笑容,只是那眼睛在扫到君故唇上的时候也是一闪而过,完全不敢仔细瞅。“陛下听说您昨晚上没回来,所以想问问您看是怎么回事儿。”
君故颔首,见对方没有催促的意思,便让戴权稍后,悠悠然地换了身衣裳。
跟在君故身后的李二饼原本打算进去伺候,就被拉住了袖子,他往前一看,主子已经毫不留恋地迈步走了,于是就挤出了个笑脸儿对戴权道:“戴公公您这是……?”
戴权冷冷道:“你小子前几天怵我怵的厉害,是怎么回事?殿下怎么会好端端地赏赐我那个?”
李二饼脑子里面就算全是面粉这个时候也不能承认啊,他只是保持着惊讶地表情反问:“诶?您说清楚,殿下给您那个怎么了?”
戴权一拂尘就砸在了他脑袋上,李二饼还没直起腰的时候就被他凑到耳边上道:“听说你要出宫了?咱家就奉劝你一句,就算是想留个根也别做的那么光明正大,没人是傻子。”
李二饼懵了,卧槽,他怎么知道!可又一细想,卧槽,他……
戴权哼了一声,收了拂尘,“还不快点把你那泪包样给收起来?都是殿下惯得你!”
这话虽不好听,但对奴婢来说却是重中之重,反倒是显得有些亲近,以至于李二饼心里揣摩来揣摩去,看着戴权那没任何表情的脸,心里纠结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