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家那三兄弟虽然得用,且当年张子野在被他一撸到底之前已经是二品大员,但是现在弄回来,哪比得上让徵儿来求他?唔,看来是能放出点口风了,毕竟徵儿再装下去,他这日子还要熬着过。
想着就将手里的汤给喝了个干净,又在不经意间被戴权给喂饱了七八分肚子。
因为过犹不及,戴权就没继续给他塞,照旧是在圣人用完御膳之后,吃了点他的“残羹剩饭”。他最近饭量大增,以至于落筷频频,圣人起初不查,却在发现后就瞪大眼,原来是饭量大了,他说怎么一下子就变得有件儿了。
可怎么偏又瘦了?
圣人饭后看了会折子又散了会步,等这些都昨做完都没能解惑,以至于等午睡的时候在戴权将他服侍好准备离开之前,终于问了出来。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呢。”
圣人实在是困了,毕竟每天都要五更天不到就起床的皇帝也不容易,不睡午觉一下午都不用过了。听他这样说也是昏昏地点了点头,他问只是因为想知道,而知道了答案,也未必放心里去。
而戴权则在他睡着后继续低眉顺眼地帮他掖好被子,拉好帐子,等出去后冷眼扫了一圈当值的小太监们,用眼神警告他们好生伺候,这才离开。
毕竟他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圣人任何不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会抓紧时间补充睡眠,否则哪里有体力?
那些小太监们被他看的个个浑身发抖,觉得这戴公公真是越发了不得了!
等戴权被小太监们伺候着也躺在床上后,想着那个身子骨越来越壮,甚至还长高不少的李二饼,他心里沉了沉,若非那混账东西警醒,再加上瑞德亲王看中,真想吃了他!或许,他应该和贾赦谈谈?或者从贾珍身上下手?
而被如此惦念的李二饼也在服侍君故午睡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然后脱了衣裳,瞧着下身想哭。
妈呀,怎么办啊,戴老狗昨天来传话的时候阴测测地盯着他瞧,该不会是看出点什么来了吧?
可是求主子出宫……他舍不得主子们!
要是不出宫,万一戴老狗什么时候找个由头要给他验身怎么办?而且也的确到了该验的时候了,毕竟他都错过两次了。
说真的,现在李二饼都四十多了,而且最苦的日子又和主子们刚熬过,好日子刚过了没两天,要让他自己把自己下面给……或者找人给……他都下不了这个手!要是真的能下去这个手的,他还真要怀疑那还是不是个人了!
第一次发现的时候,他都哭了!他又能对得起自家祖宗了!指不定还能开枝散叶呢……
可戴权,那个阴魂不散的戴权……他明明掩饰得很好,为什么他会这么阴测测地瞧着怎么呢?
于是李公公这个午觉又没睡着,等按时去服侍君故起床的时候,君故看着他那越来越重的黑眼圈挑眉问:“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本王原本以为你自己会调整好,可你这是怎么了?”
被主子主动问起,李二饼简直是迫不及待地跪了。因为左右无人,他一股脑地将自己把喝了主子那些涮瓶子的水后身上发生的事儿用最简单的词给概括了下,最后重点放在了戴权身上。
君故边听边自己穿戴了衣裳,等听完后就淡然道:“他为什么会奇怪地看你?当然是妒恨。为什么会妒恨,当然是因为他也喝了,只是喝的量不如你多而已。说起来过段时间你就去出宫去吧,本王到时候会让人看顾你。”
啥?出宫?李二饼记得都快哭了,连连叩头道:“主子,使不得,使不得,奴婢不想离开主子啊!”
“可你却想出宫,想和家人团聚,想要繁衍子孙,这是人性。本王让你出宫让你帮本王办事,待王府修成之后,你便直接去王府当长史帮本王管着王府,可好?只是那长史不过五品,是比不得你这三品太监了。”
本来把头都给叩青了的李二饼可算是机灵了一次,他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大喜道:“谢谢主子,谢谢主子!李二饼愿意!”
“倒是没给本王玩虚的,想出去就好。拿个玉瓶子和小刀过来。”
李二饼听到他说玉瓶赶忙去将他当初收的那些瓶子给小心地取出了一个,又找了一把小刀,这些在他心中可都是宝贝!然后毕恭毕敬地将其中一个给了君故,不解道:“您这是?”
君故干脆利落地在左手无名指的指肚上划了一下,滴了几滴血在瓶子里,见李二饼一脸懵,便拍了他脑袋一下,“无妨,看,快好了。”
李二饼忙去看他的手,果然见到伤口在迅速好转,原本急的都要掉下来的泪珠子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一下扑住了君故的腿哇哇地哭了起来。这东西是用来干嘛的,他要是还不知道,那才是真正的猪脑子!
君故被他哭的很是头疼,先是盖好了玉瓶,才抽了抽腿道:“你要是想出府之后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死了,要让本王在你死后再给你报仇,这玩意儿就给戴权送过去,说本宫赏他的。”
“可……要是……”李二饼急道,可他又不敢将那话给说出来。
那文王还吃过自己儿子的肉饼呢,他家主子有这能耐,万一圣人他想不开……
君故冷笑道:“圣人要是有如此决断,本王还能活到今天?本王自有计较,况且那戴权也是一片忠心,既然他有所求,就赏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