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心道,那是在之前,如今有了自动跟拍,爷还亲自下厨房?门都没有,爷就等着吃了!
这边热闹如斯,那毓庆宫中却因着司徒徵至今未醒而人心惶惶。
“老五去见了贾赦?他去见他干嘛?难道也想捞一份儿?”圣人对自己那个素来行事荒诞的五儿子是没好气的。
戴权见他眼珠子都没离开司徒徵身上,看上去一脸疲倦,也跟着心疼的不行,却也不敢劝他,这才一听到消息就来报他。可饶是如此,也没能转走几分注意力。
“贾府的人说呆的时间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路上两人也没怎么交谈,贾赦也没送殿下。”倒也是胆儿越来越肥了,不愧是有人撑腰就开始狗仗人势的东西!哼!
圣人摆摆手,“老五那小子还算是个有分寸的,而且猴精一个。”
他废司徒徵,前前后后动摇了几年时间,而一旦下定决心,他就没打算再有生之年再立过太子。可是这是他的私心,群臣不知道,儿子们也不知道。
圣人自觉虽然看儿子没贾代善看的那么明白,可那也是因为他儿子多不是?老五他还是用了心的,也是有意地纵着他,宠着他,他要如何便如何,只一条,他不允他心大。而现在听到戴权的话,他对老五又满意了起来。
把手伸出去不算什么,手回来,他这当父皇的的确应该高看他一眼了。
戴权默不作声。
圣人摸了摸儿子的脸,高热依旧,明明要烧坏人的温度里,白术却一次次的告诉他,他在好转,从内而外,每一个时辰都比过去的时辰脉息更强劲!当然了,这老东西告诉他的时候还是少不得要转个弯儿,指点他——
这也是您儿子年轻,换了您这么搞,估计就烧死了!
想到这儿便哼了一声,早晚他要砍了这个老东西。
耳边隐隐能听到隔壁传来的读书声,声音稚嫩,却铿锵有力!圣人听着,微微笑了下,转身看向眼睛就没离开他身上的戴权,道:“你说,朕退位怎么样?”
戴权,呆了。
圣人缓缓起身,对他笑道:“贾赦那小子跟朕说,这东西或许只有皇家的人能喝,这显然是屁话。可是朕知道,这东西绝不该是朕有那个气运能得的,始皇帝没有,再追溯历朝历代,也没有!朕琢磨着等喝了那一瓶身体还能好上许多。既如此,那朕就借着这机会好好的颐养天年吧。”
“圣人……”戴权哽咽了声,他知道圣人这不是闹着玩的,素来优柔寡断的他,这显然是下定决心了!就像是废司徒徵时那样!
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道:“朕这两天,总是梦到那些老东西,其中一个跟朕说,要等几十年才能找朕喝个痛快。”
戴权眸光一亮,那要流出眼眶的泪珠子又让他生生地给眨了回去。
“就是你想的那个老东西。”圣人又笑了,笑得开怀。“几十年啊,要是朕真撑个几十年,我这些儿子都怕是不知道能留下几个,何必呢?不过当然不是现在,朕还要再等等看,或许还要等个几年。”
要让他亲手交托出江山,他的徵儿还需要通过他的考验,且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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