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完全不知道自己侥幸逃过一劫,只瞧着他那凹下去的脸颊,凸出来的下巴,瘦骨嶙峋的手臂,简直每一点都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等打嗝打的快喘不过气的时候,他才赶紧用帕子擦了脸,又拿了一个擦了鼻涕,接着一脸炫耀:“虽然阿徵你都变成这样了,但是放心,我肯定不嫌弃你,等过几天就有好东西给你补补,到时候你肯定就好了!”
那我还该谢谢你不离不弃?司徒徵微眯了眯眼,“……先滚去洗把脸,再滚去换身衣服。”
大老爷被他的低音炮给刺激了!卧槽!老子还没嫌弃你呢,你倒是先嫌弃我了?正想喷回去,可一看那人躺在病床上面色如纸还冷着脸地小样儿,他怂了。
行吧行吧,不就是洗把脸换身衣裳吗?老爷我也觉得这身衣服不配我呢!不过……他凑过身去,在司徒徵挑眉的一瞬,吧唧一下亲在了他的嘴上,接着舔了舔。
司徒徵眸光一闪,直接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盯着他那泛着水光的淡粉色唇瓣,目光幽深。也看得贾赦一下跟着红了脸,刚刚主动揩油的勇气都不知道跑哪去了,眼神瑟缩地看着背面。
虽然有点怂,但是大老爷总觉得这人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难道是这些年憋太狠了?也想主动亲自己?
这么一想,大老爷他整个人都开心炸了——
等了十几年的好消息啊!他还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这一天了呢!
对,大老爷曾经和太子爷之间完全没有圣人想的那么“亲热”,俩人虽然友情以上,基情已满,但是不管太子对太子妃也好,还是贾赦对张氏,俩人心怀敬重,虽然有些勾勾缠缠,却怎么都没滚到一张床上去。可以说大老爷他对这个,早从梦遗的时候就开始心痒痒了,一直痒到现在!
大老爷被他这动作给振奋地一下没了刚刚的小羞涩,双手将这半躺地人一搂,嘿嘿笑着,“想不想接着亲?”
“完全不,孤只是想提醒你,最好去照照镜子。”司徒徵冷冷道,而后直接将这人的脸给推开,伤眼!
大老爷:“……”
被他这么一刺激,他嗖一下就跑一边找镜子去了。当然这不过也只是做个样子罢了,等他看到晋江君的投影之后,目瞪口呆——
这眼肿的跟核桃又红的像兔子一样,脸上还有点湿漉漉地还被帕子揉的红红的……
身为一个颜控,他瞬间懂了司徒徵的嫌弃!
李二饼在关键时刻跳了出来,解救他于水火之中,先是让他洗了脸,接着又给他找了冰,等那兔子眼好了点之后,才找了一件司徒徵没穿过的外袍让他换了,他摸着簇新的袍子,心里嘀咕道,要是旧的爷也不嫌弃,就是这么痴汉,怎么着吧?
等收拾妥当又照过了晋江君之后,大老爷才得瑟地重新出现在病榻前,对着已经拿了一卷书正看得起劲的前太子嘟了嘟嘴,“我好容易来看你一趟,你不看我还看书?”
“看你碍眼,看书可不会。”司徒徵说罢才施舍了他一个眼神,凤眸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最后停留在他下身某处三秒才缓缓移开,“孤劝你还是老实点,最好别挑起孤的火气来,否则就算孤拿不起鞭子,也能让李二饼抽你一顿。”
大老爷:“……”
宝宝委屈!宝宝心里苦啊!宝宝何错之有啊!!
谁家十年不见的情郎见面之后先是嫌弃对方,又要放话抽对方的?贾赦默默地泪流满心之后紧接着就自查了起来,毕竟他知道对方从来都是有的放矢啊!
他最近也没做什么坏事儿啊,难道是因为金子?这么一个念头蹦出来,大老爷他立刻解释:“那些金子你不用担心来头,绝对没问题,到时候我们从私库偷偷搬出去不就行了?”
司徒徵放下手中的书,盯着他那双兔子眼看了又看,看他一脸“你放心万事有我”的模样,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是造了什么孽才遇到这混账?还看对了眼!这么一想终于没忍住,对这人勾了勾手指,见他老实过来俯下身就一把揪在了这人脸上,凑近他低低道:“孤听说,你不举了?”
卧槽!
我屮艸芔茻!!
我……我……贾赦眼里的泪珠子又快掉下来了,这次不是心疼的,是吓得!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眼前这位是吃醋了那才是傻透了!
完了完了,他这一辈子都别想抬头了啊……脑子乱糟糟地,可他那双桃花眼还是可怜地眨巴着,像是求饶,又像是装无辜,惹得司徒徵手劲又大了一些,原本就低沉地声音越发显得危险,“还一院子小妾?嗯?”
大老爷觉得,要不是他现在坐在床沿上,估计已经腿软地跪了。
看他吓得泪珠子真的要滚啊滚地落下来,司徒徵才冷哼了一声。
他劝自己别生气,毕竟眼下他身子骨禁不起折腾。等放开了他的脸,又甩了他一张帕子,“擦干净。”
大老爷忙不迭地擦了泪,又巴巴地看着他,急道:“阿徵,我错了,我回去就打发了她们,我再也不敢了啊……”
舍不得抽他几十鞭子,眼下又没办法更好地处置他,司徒徵只得将这笔账先记下,换了个话题道:“跟孤说说金子,你怎么弄到的?”
李二饼到金库查看之后差点没吓死,若非是他一个人进去的,还不知道要封多少口,这也让他既好奇他到底是如何将那么多金子放到他私库地,又担忧他这些东西的来路。毕竟,眼前这人过去的人生里,办事儿从不带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