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快到了大年三十,但姜淑宁和顾清在单位里还是没办法回来。
因为他们要轮流值班,这是局里的规定。
幸运的是,除夕这天,姜淑宁还在实习期,就没有让她值班。
顾清也因为去年轮值过,今年不需要了。
可即便如此,也还是等到了,大年二十九,才有的假放。
这是姜淑宁重生以来,和家里人第一次看春晚。
让她感慨颇深,这万家灯火,她总算是守住了属于自己家的那一盏。
第二天,大过年一早,院里大家伙互相拜年,一片祥和,却见姜家大院的门口,一个农村妇女,手里拎着一个孩子,往里面探。
此时姜家人正在忙活着中午的饭,没有人注意到她,只见她径直带着孩子就进了姜家的堂屋。
姜淑宁和三个嫂嫂一起打麻将,苏蕙心和则在堂屋看孩子,家里的四个男同志去做饭了。
“春琴妹子,这大过年的你怎么带着孩子两个人就来了,你家那口子呢?”
苏蕙心看宋春琴带着孩子姜晓生进来,急忙放下手中的毛线,把孙女护在身后。
只见宋春琴也不回答苏蕙心的话,大咧咧地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紧接着愤愤道。
“我让我们家善云住在你们家,你们不好好帮我看着善云,大过年的她也不回家,说什么洗浴中心忙。可是最近她都没有给家里寄过钱了,是不是这钱被你们给昧了?”
正在打麻将的姜淑宁眉头皱了皱,她还以为宋春琴是特意来拜年的,结果是来找事的。
她和三个嫂嫂解释了一下,让他们先等一等,于是就起身看向宋春琴。
“春琴婶子,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们家好心让善云姐住在我们家,你却污蔑我们拿了善云姐的钱?”
姜淑宁把话说的直接,她才懒得和宋春琴扯东扯西。
姜家根本就不缺这个钱,宋春琴这么说无非就是因为姜善云不再给她寄钱,她得不到满足才来闹事罢了。
只见宋春琴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不饶人。
“那不然呢?她在你们家住,我又不知道她挣多少钱,她吃你们家住你们家,说不准你们就让她出钱呢,不然她怎么一分也不给我!”
这下苏蕙心倒是冒火了,苏蕙心伸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宋春琴,你说这话真没良心,我们姜家还没有到穷到那种地步,连口饭的钱都要问孩子要。倒是你,你把你的女儿当成挣钱的工具,她不给你钱,你就来找我们要,你可真是个好母亲!”
她这话让宋春琴的脸色白一下红一下,很是难看。
因为宋春琴此刻被戳穿了真实的面目,所所以情绪更加急躁了。
“嫂子,你说话也太难听了,我怎么把她当赚钱的工具了?我养大她,她挣钱给我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在堂屋里的女同志们听到她这话,心里都觉得不舒服,尤其是大嫂许咏梅是有女儿的,她最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听到这些。
“婶子,你自己当父母当成这样,就别拉着所有人了,和孩子要钱从来都不是天经地义的。孩子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我们难道还能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要钱?那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合着你们全家一起来欺负我是不是?我不管,今天你们要是不把姜善云给你们的钱交出来,我是不会走的!”
宋春琴拉着儿子姜晓生,开始耍起了泼皮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