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不理会裴砚,笑的揶揄,对甘甜这招以退为进拍手叫好。
“裴总还真是妙手回春,懂得如何对症下药。”
甘甜听到裴砚的承诺后,估计连夜高兴的要从床上爬起来。
裴砚轻笑,“也不见得,比如有些人的病。
就无药可治。”
林曼深吸一口气,恨不得上前撕烂裴砚的嘴,可想到她回来的目的,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裴总,我们和谈吧。”
裴砚靠在墙边,阳光照在他的肩膀上,泛着光,而另一面,却是阴影。
“你那些废话,我不想听。”
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偏头,眼眸波平如静,林曼看向他,“为什么?”
从前他还肯谈,怎么,见了甘甜后谈都不肯谈了?
他淡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凉凉道:“能猜到。”
所以不想听,他怕他有一天真的会忍不住掐死她。
裴砚脱下褶皱的西装,丢给秘书,“丢了。”
林曼狠狠瞪了眼裴砚,偏头站在那,不想去看他,牛犟。
“还不下来。”
她演肖像呢?
林曼粗声粗语道:“用不着你管。”
林曼原本以为她这样说完,裴砚便会走,可他却好整以暇的站着看向林曼,轻笑,“怕狗,怕虫子吗?”
怕,她这辈子就怕腿多的和没有腿的,
林曼不吭声,心里默念祈祷让裴砚赶紧滚。
谁知道老天没有听到她的祈祷,裴砚非但没有走,还不断朝着她走过来,伸手,“下来,这里有虫子。”
林曼没有去拉裴砚的手,扭头动了腿,却整个人朝着仰身朝着后面栽去。
裴砚拧眉,一把托住她的腰,将她带了回来,林曼坐在地上,小脸皱成一团,小手不断在脚踝处按压。
裴砚挑眉,“脚麻了?”
废话!
林曼不吭声,身体却被人拦腰抱起,她白皙的小脸被晒的通红,周围时不时有员工悄声打探过来的视线。
林曼低垂着头,“裴砚,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你也想跟甘甜住一个病房?”
裴砚瞥了林曼一眼,他话一出,怀中女人瞬间就老实了,裴砚把她抱去医务室,拿了瓶药,丢给林曼,“自己擦。”
他抽空接起了一直在响的电话,语气态度都恭顺了不少,林曼挑眉,裴母的电话?
林曼用药酒揉着腿,只觉得整片大腿都热的发烫,抬头看裴砚,他轻搭了一个床边坐下,眉头微微拧起,电话里的人不停的说着,但他一言不发,偶尔附和着应一句。
半晌后,裴砚挂了电话,漆黑的视线朝着林曼望来,林曼若无其事的低下头继续擦着药,裴砚闭上眼捏了捏眉心,起身走到林曼面前。
“妈叫我们去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