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姒朝看看周如胥,又看了看尉迟令,心里说不出来的异样。
“怎么不说话?”周如胥笑道,“世子妃该不会是在夫君面前害羞了?”
“太师说笑了。”
楚姒朝疏远又客气。
点单后,门关上,屋内就剩下他们三人。
楚姒朝才开口:“太师这么早就下朝了。”
周如胥抿了口茶水:“因为要见重要的人,提前离开也没什么。”
这话听得楚姒朝很不舒服。
当着他丈夫的面还胡言乱语什么。
尉迟令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立即说:“朝朝才是我最重要的人,可不是你的。”
周如胥笑:“我说的是世子爷。”
“……”
膳食很快就上了,一切都很融洽。
周如胥没怎么吃东西,就只是在喝酒。
楚姒朝目光时不时在二人身上流转,她似是不经意问:“对了,在难民区的那三日,多谢太师照顾了。”
尉迟令动作顿了下,但很快恢复正常,
“世子妃记性不行了,是四日才是。”周如胥说,“你都谢了好几遍了,不用谢。”
楚姒朝稍稍松口气:“还有温泉山庄那一次,实在对不住用刀子割伤你了。”
周如胥闻言还奇怪地看她一眼:“世子妃今日是怎么了,记性比以前差很多,你那日可不是用刀伤人,是簪子。”
这些都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楚姒朝一再试探,也算如愿了。
“大病初愈,记忆力不如从前了吧。”
她糊弄过去。
在之后用膳的时间里,楚姒朝时不时‘考验’周如胥,他都能回答上来,也没有说不耐烦。
一时间,楚姒朝也找不出错处。
就好像周如胥就只是周如胥而已。
可他带着面具。
会不会是别人扮演的?
疑心一旦打开,便会一直怀疑。
楚姒朝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阿令倒是安静,也不知是不是有生人在的缘故,就很安静地吃饭。
这次用膳,周如胥是通过考验了。
但楚姒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饭局结束后外头就下了大雨,正值冬季,雨水刺骨的冷。
楚姒朝手都有些发凉。
周如胥想了下,刚要将自己的大氅给他,却不想被尉迟令瞪了一眼。
他解开自己的大氅盖在楚姒朝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们自己有大氅,不要别人的。”他嘀咕着,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