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简陋,但也还算干净。
楚姒朝感觉自己有放下,强撑着意识清醒:“沈宁研制出了防治药,你喝了后……用艾草沐浴再回去。
回去后也不要乱跑,先找大夫来看看。就算是没事,你也要在家里呆两日,知道吗?”
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想这个。
“我都听朝朝的。”
尉迟令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呢喃“我不会离开你的。”
楚姒朝没听见,说这几句话就已经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瞬时晕睡了过去。
……
另一边,在东宫。
太子妃正跟娘家小妹闻繁落在吃茶。
起初还以为是姐妹之间的小聚,但太子妃却听说为小妹竟收买了侯府的裁缝,将楚姒朝新做的衣服披风沾上黑口病人的鲜血让其染病。
她吓得不轻,激动起身:“你、你想杀了楚姒朝?”
“长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小心孩子。”闻繁落不以为意,拉着她坐下,“我没想要楚姒朝的命,她什么身份,而且伤人性命这种事我也不敢啊。”
“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对楚姒朝都敢下手。楚家父子正班师回朝,立了大功。那对父子又这么疼爱楚姒朝,要是让他们知道,会放过你,放过我们闻家吗。”
太子妃气急,“你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行为,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性命。”
是。
太子妃是介意太子曾对楚姒朝动心,介意楚姒朝差点成了太子妃。
可不管如何现在太子妃是她,而且楚家也不是他们闻家能招惹的人。
此事一旦东窗事发,必定祸及己身,全家族都会被连累。
更别说现在楚姒朝正是民间歌颂的圣贤,皇帝赞誉的官眷。
“长姐你瞧你,没事的。”闻繁落摆摆手,不以为然,“我都调查妥当了,如今黑口病的死亡率不高,很多都被治愈了,楚姒朝死不了的,我心里有数。
就是看不得她那么嚣张,想给她一些苦头吃罢了。您是不知因为楚姒朝我受了多大的委屈丢了多大的人。”
直到现在她想到袁子栎的那番话都怒火上心头。
但说来也可笑,这些让闻繁落自尊心受辱的话明明是袁子栎说的,但她却去找楚姒朝的麻烦。
“谁给你说的?昨日天佑城传来捷报,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新感染了一千多人,四万人数高达上百,如今疫情是得到了控制,但只是一些轻度的人能治愈,死亡人数还在上升。”
闻繁落一愣:“可楚姒朝不是前期轻度吗……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病情这种事变幻莫测,前一个时辰还是轻度、再过一个时辰就很有可能。事关生死,你怎能如此轻率。”
太子妃着急,想到什么又问,“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那些都是我的心腹,就连动手的裁缝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我让奴婢接触的。”闻繁落一顿,又说,“季兰君也知道。”
“季兰君?”
太子妃皱眉。
季兰君这个人她从第一眼看就不喜欢,她心思深沉,一张嘴从未有一句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