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姒朝只能去。
封贵妃的大典十分那热闹,原阿令也来的,但他不知跑哪儿去了只能楚姒朝一人赴约。
更深露重,大殿内歌舞升平,温香暖玉。
楚姒朝喝了两杯酒便觉得发晕,出去外头吹吹风。
她走在后花园的十字路上,人也清醒许多。
“世子妃,别来无恙啊。”
带着冷意的声音,比这冬日的夜晚还要冷。
楚姒朝脚下一僵,一回头便瞧见了明阳长公主。
“见过长公主。”
楚姒朝行礼,“长公主怎的不在殿内出来了。”
“自是出来感谢世子妃的,多亏你啊,皇兄现在可待见本公主呢。”
明阳眼里尽是厌恶,“本公主原以为你很上道,却不想也是那样的愚蠢无知。明哲保身,你难道不懂?”
楚姒朝眼眸垂下:“臣妾是真的不知您在说什么。”
“不知?”
明阳脸色突变,猛地上前冲着楚姒朝的脸一个巴掌就要落下。
楚姒朝好脾气并不代表随意让人欺负,往后躲闪。
明阳打了个空,更生气了:“本公主教训你,你竟敢躲?”
“殿下要教训也得有个名头,尔等也并非没身份的人。”楚姒朝不卑不亢。
“从前见着你只觉得你温柔敦厚,竟也是这样的伶牙俐齿,还是本公主小瞧你了。”
明阳长公主怒甩衣袖,“是不是你在帮宝贵妃?那日是你藏了那妓女是不是?”
说来,楚姒朝记得明阳长公主也算是半个谢家的人。
她已故母妃玉妃跟谢将军是庶表小姐,她跟谢鸣凰也是有些亲戚的,谢家遭难,就只留下谢鸣凰这么一个血脉,她口口声声的妓女,甚至赶尽杀绝。
楚姒朝觉得她冷血。
“长公主若愿意这么想那臣妾也没办法,只是臣妾要提醒长公主一句,切勿让人当枪使。”
“呵,你的意思是你很无辜,本公主冤枉你了?”
楚姒朝笑而不语,态度模棱两可。
明阳恨极了楚姒朝这幅高深莫测的模样,让人看不清捉摸不透。
她怎会不知有人在利用自己,只是比起被利用,她更希望处理了宝贵妃这个妖孽。
她死瞪着楚姒朝
“长公主。”
清扬的声音,男人绕过槐花树而来。
明阳长公主皱眉。
他怎么过来了?
袁子栎不是向来不管闲事的吗。
“袁大人不在殿内吃酒,出来作甚。”
明阳长公主正了正神色,到底也是在意身份的。
袁子栎看了看楚姒朝,才说:“酒水吃多了,便出来消消食,却不想见到长公主跟世子妃在说体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