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姒朝也舍不得母亲难过。
“阿朝……是母亲对不住你,委屈你了。”田松虞催不成声。
上公堂的事才过去两日,但楚姒朝看着母亲却好像瘦了一大圈。
“母亲知道我委屈,我就不算委屈,若换做是我,也未必能做的比母亲好。”
楚姒朝一顿,又说,“但妹妹已经疯魔了,她内心是不平静的,再亲亲放过他,必定还会有下一次。
我对妹妹的容忍也是有限的,下一次再有这样的事,我就不一定能放过她了。
所以……我还是要惩罚妹妹。”
“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母亲信你。”
田松虞松了口气,但对她仍愧疚。
她知道阿朝为此忍受太多了,那么多的流言蜚语跟谩骂,她听着都难受,阿朝又是怎么过来得了。
另一边,在监狱里。
楚婉儿抱着双腿蹲缩在角落。
回想起自己当初做的一切,她都不知道直接为何会这般下作恶劣。
明明她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人。
设计陷害长姐,甚至不惜利用自己死去的孩子。
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楚婉儿手指都扣进了手臂的肉里,钻心的疼痛多少能减轻她心中的愧疚跟自责,但她仍是不耻自己的。
这时外面传来门打开的声音,她一抬头,就瞧见狱卒带着崔莫寒过来。
“……莫寒。”
她激动的站起来,一下子爬到铁杆上,迫切道,“你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崔莫寒看着眼前穿着泛黄囚衣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
他给了狱卒些银子,狱卒开心的拿了钱出去了。
崔莫寒疏远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要陷害楚姒朝?”
楚婉儿一僵,紧握着铁杆的手放下来:“你是来为楚姒朝鸣不平的?”
“我是来要个答案的。”崔莫寒问,“你为何能无情无义、自私恶劣到这种程度,你的心难道是铁做的吗。”
鄙夷的语气,居高临下的态度,这些都让楚婉儿受不了。
她胸口起伏不平,往后退了退:“你在指责我吗?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面目可憎,你难道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