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药后她的冷汗发得更厉害,尉迟令时不时给她渡温水进去,补充水分。
田松虞听说楚姒朝出事后拉着楚婉儿一块来,但楚婉儿赌气不来,崔莫寒反倒是屁颠颠地跟过来。
“好端端的她为何会发烧?听说是惊吓过度?”崔莫寒紧张地问尉迟令,“是出什么事了?”
尉迟令没反应。
崔莫寒才想起来他是个傻子,又抓着回来的白水询问。
白水这才将前因后果道出。
田松虞这边还没开口,崔莫寒却发了好大的脾气:“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看护的阿朝,怎能让她去太师府那样的地方,
还让她闯入暴室吓成这样……头被割下来那么恐怖的场面你们都能让她见到,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崔莫寒暴跳如雷,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事的是他夫人。
田松虞蹙眉:“这也不能怪白水他们,是阿朝自己要进去的,谁也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阿朝变成这样,都是他们看护不当。”
崔莫寒气急败坏。
田松虞看了看他:“如今阿朝需要静养,三女婿别在这发怒。你也来探望过了,便先回去吧,出来得太久婉儿也会担心。”
她提醒,崔莫寒才后知后觉自己反应过激。
“岳母大人……”
“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崔莫寒抿了抿唇,深看楚姒朝一眼后才离开。
田松虞心情复杂。
从前她还认为婉儿觉得崔莫寒心里有阿朝是捕风捉影,如今看来……
可这两人几乎都没什么交流,崔莫寒怎的就看上阿朝了。
当日上错花轿,他这边距离楚府更近些,若非是跟着的嬷嬷来回报她,她都不知上错了花轿。
崔莫寒明知货不对板,却也还是喝了合卺酒、行了周公之礼。
田松虞还以为他更喜欢的是婉儿。
这下两姐妹恩怨又得加深了。
田松虞担心女儿,在侯府住了两日好照顾,她也害怕再出之前的事。
老太君会作妖得很。
这两日田松虞在侯府观察,那傻子倒是话很少,不怎说话,但照顾阿朝却是亲力亲为、唯恐不周。
虽是个傻子,但比起朝三暮四的三女婿,田松虞还算满意。
估计她自己也没料到,自己居然会满意一个傻子女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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