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胥是在次日下午回信的,他说明日就有空,让她下午过来。
虽已这么做了,但楚姒朝还是很慌。
出发前,白雀帮楚姒朝上妆,看到香粉才想起来,“对了,那日你将香粉送过去,三小姐可有说什么?”
白雀一僵,叹了口气,斟酌着不知如何开口。
楚姒朝皱眉:“她该不会还发脾气了吧?”
“何止啊,奴婢是被打着出来的。”白雀叹气,“这事奴婢还想瞒着您的,还挺让人寒心的。
您明明那么喜欢那香粉,忍痛送过去了三小姐不领情还把香粉给摔了,说您惺惺作态。”
“不止说这些吧,估计还更难听。”
楚姒朝也不在意,看开了。
“姑娘,您以后就别管她了,听说最近三小姐老疑神疑鬼的,这三姑爷原都安分不去勾栏院了,可最近两人闹得太凶,三姑爷不仅又去勾栏院,而且两人还分房睡了。”
楚姒朝一怔:“这成婚不到一年就分房睡了?”
“是啊……奴婢也是送香粉时听那边的人议论的,据说崔老夫人对三小姐也很有意见,没给过三小姐好脸色。”
楚姒朝很头疼。
崔母其实还是很好相处的,唯一的缺点就是溺爱儿子。
“罢了,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也同我没关系。”
楚姒朝懒得搭理,按照跟周如胥约好的时间准时到了太师府,但意外的周如胥被皇帝扣在宫里讨论难民的事。
距离天佑城疫情爆发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京城外聚集了不少从西北逃难来的人。
而在他们逃难的过程中也有人感染了黑口病,一路上有不少村落的人员感染。
如今从西北过来的流民都被人视作毒虫,人人害怕排斥。
京城乃天子脚下,不可出现任何的疫情,否则民心动荡,动摇国之根本。
可到底都是霍朝百姓,将逃难来的人一直隔离百里之外,也会让人心寒。
朝廷正因如何安排灾民忧愁,国库有限,如今粥棚从一日两次改成了一日一次。
最恐怖的是,灾民数量正不断增加,灾民也对朝廷的拦截下也生出不满。
因吃不饱,已经爆发了好几次的暴动。
如今关于灾民,听说是周如胥在办。
楚姒朝叹气。
一晃半个时辰过去,周如胥还未回来,不过这太师府的人对她倒是客气。
都说太师府的人狗眼看人低,这不挺好的吗。
等太久楚姒朝茶水喝太多,开始想如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