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这才发现对面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也因沈宁的惊慌有些错愕。
沈宁并不认识他。
谢鸣凰开口,“我是来带你走的,上面有人给你安排了一个很好的桃源仙境,你在那边会一辈子衣食无缺,很安全。”
沈宁瞳孔紧锁,拉着女子去了一旁林内。
她眸底迸发出恨意:“你说的那个人、安排我的人你是尉迟令吗。”
谢鸣凰一愣:“是、也可以说是不是。”
沈宁笑了声,不知是冷笑还是自嘲:“他负了我,也负了示儿,他的亲生骨肉。”
“他是有苦衷的。”
“苦衷?”沈宁不信,“当年他说有苦衷把我送走,现在又说有苦衷。
他的苦衷是楚姒朝吗?”
谢鸣凰没有回应。
沈宁气笑了:“三年前,他说过会跟我肩并肩的走在一起,会为我对抗所有人,他把我跟孩子安排在了袁家村,可他是怎么做的?
孩子生下来他就只来看过一次,之后两年音信全无。后来进京做生意的同村人告诉我他成婚了……”
她笑着,却有眼泪掉下了,“她居然成婚了,之后还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亲热,他从前给过我的所有温柔都在对别的女人。
偏偏的我还不能恨、我不能怨……因为我就是没名没分的外室。楚姒朝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我也不能去恨她,我只能恨我自己。
现如今他不仅背叛了我跟示儿,跟别的女人好,还忘了我们的所有……我试图去释怀,
因为楚姒朝是个好姑娘,我正在放下,但你也不要拿自己现在却冒出来告诉我,他又把我安排去了别的地方……”
沈宁满心怨恨,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她甚至想过要远离这里,这辈子都不回来,不管是什么侯府、男人,统统与他无关。
可是不能。
楚姒朝说不就西北天佑城会爆发疫情,她得过去。
她祖上四代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为的就是跟病魔抢夺性命。
沈宁深呼吸,倏地将手上的玉佩甩在地上。
砰的一声,玉佩四分五裂。
谢鸣凰被玉佩逼得往后退了几步。
“从今以后,示儿就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不认识什么圣元侯府的尉迟令,也不认识楚姒朝,我只是再走我作为医者的路,你也不要再来找我,我不会接受你们的帮助,一点也不会。”
沈宁双目通红,但却异常决绝,扭头离开回了马车。
谢鸣凰欲言又止,但滑到嘴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叹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