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还是有些疼,坐上出租车,看着初上的华灯继续发呆。
终于到家,程岁安已是筋疲力尽。
手指开了门,玄关的灯居然是开着的。
程岁安一惊,仿佛心里也跟着亮堂不少。
她换了鞋,往屋里走,文野一身风衣坐在沙发上,仿佛也刚到,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手肘撑着膝盖,指尖夹着细长的烟,略低着头,眉眼隐在黑暗里,玄关的灯光落在他眉宇之间,切割成极迷人的阴影分界线。
“什么时候回来的?”程岁安说:“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
程岁安突然想起来,文野不在家的这几天她什么菜也没有买:“哦对了,家里没有菜了,我现在出去买。”
文野在她的话里缓缓抬起头,眯着眼睛瞧着她,然后吸了口烟。
他周身气场阴冷,仿佛置身黑暗许久,像一只危险慵懒的豹子,盯着他垂涎已久的猎物,带着尽在掌控的气定神闲,安静而优雅的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有种致命又血腥的奇异美感。
程岁安承认,是这段时间没见他,自己心里的文艺种子又开始作祟。
仅仅是看着他的脸,就已经让她心跳加速,手心出汗了。
真是……
真是没出息。
“过来。”
文野吐着烟圈,声音有些低沉,程岁安走过去,才发现灯光阴影下的一双眼阴郁赤红。
“你怎么了?”程岁安走过去,手放在他的膝盖上:“生病了吗?还是不高兴了?”
文野拉着程岁安抱在怀里,转头吸了口烟,然后摁着程岁安的后脑吻下去。
这个吻既温柔也猛烈,辛辣的烟味飘散在唇舌之间,文野霸道的掠夺,男女的力量之差如此悬殊,他想能够掌控她生命的神,而她是人世间最卑微的一缕尘,他高高在上决定着她的命运,是呼是吸,是喜是悲,身不由己。
他不准她张口,烟味在她口中霸道横行,他身上好闻的古龙水味吸入鼻尖,逐渐让程岁安燥乱的心安静下来,她缓缓闭上眼,承受他给予的一切。
他吻了她好久,好像一经沾染便不想放手。
就算最后分开依然难舍难分。
程岁安有点缺氧,她模模糊糊分不清楚现实与幻觉,只觉烟味缭绕到最后竟然泛着一股甜味。
融化在她的骨头里。
文野自己的呼吸也有些凌乱,头埋在她的颈窝轻轻蹭,声线又紧了几分。
“想我了吗?”
程岁安耳朵有点红,她轻轻点头:“嗯。”
“说话。”他的手在她腰上揉。
程岁安声音很柔:“我想你了。”
文野抱她抱得更用力,几乎快把她揉碎了渗进骨血里。
程岁安很想会问他一句,那你呢。
被他吻得鬼迷心窍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问出了口。
文野在她耳边笑了一声,仿佛在她心脏最敏感柔软的位置轻轻刮了一下,又是疼又是痒,说不出具体是个什么感觉。
“你说呢。”文野这样说道。
文野的手颇具意味的向下,充满恶意的掠夺,舟车劳顿让他本就低沉的声音添了几分沙哑,粗糙的砂砾磨在耳窝,热气快把程岁安燃烧起来:“宝贝儿,给我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