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安把煎蛋的蛋黄挖出来放在自己碗里,又把自己的蛋清挖出来给他。
“吃饭吧。”
文野拿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跨坐到椅子上,刚洗完澡的他穿着松松垮垮的衬衫,皮肤白得瘆人,衬得眉眼干净得深邃,他有四分之一欧洲血统,鼻梁比亚洲人提拔许多,嘴唇带着一点厚度,是很好看的樱花色。
头发略微长了一点,稍稍挡住眼睛,看上去愈发性感矜贵。
程岁安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咬了一口蛋黄。
实在太好看了。
每一次看他都不能看太久,否则一定会陷进去不能自拔。
上帝一点都不公平,有的人生来就是勾人心魄要人性命的。
文野把碗里掉落的那一点点蛋黄丢进程岁安那里,“蔺川昨天来了?”
程岁安“嗯”了一下,刚吃了蛋黄,嗓子有点哑,清了清嗓又重新“嗯”了一下。
文野吃个吐司都能像吃西餐那么优雅。
“刁难你没有?”
“没。”程岁安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文野丝巾的事,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他应该不会在乎,她这样告诉他说不定他还要嘲笑她一条丝巾而已,这样放不开。
“上次来我没亲自陪同,丫不高兴了,这次来我还是不陪,看他能怎样。”
蔺川也是显贵出身,一直和文野不怎么对付。
“你今天什么安排啊。”
程岁安咬了一口另一枚蛋黄:“休息。”
“哎哟,我们小工作狂终于要休息了。”
程岁安记得今天文野也没有工作安排。
她低头剥虾,剥好之后递给文野:“不然呢,一直被资本主义剥削么。”
文野:“谁是资本主义啊,我?”
程岁安不说话,文野哈哈一笑。
“你不是被资本主义剥削,你是被资本主义剥衣服。”
程岁安脸一红,没说话。
文野在外是个人模狗样的绅士,可程岁安跟了他七年,他在程岁安面前不需要掩饰,所以他是什么样的人程岁安清楚得很。
骨子里的利己主义者,杀伐果决的资本家,更是个手段低劣的地痞流氓。
跟她说话的时候黄段子频出。
文野兴趣恶劣,就喜欢看程岁安被他逗得脸颊发红的模样。
虽然程岁安实在谈不上艳惊四座,更加与风姿绰约相去甚远,但身上总有一种未经雕琢的干净劲儿。
文野就喜欢这种干净。
卡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满意的看到那双晶亮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俯身亲吻一下她的眼下。
文少爷心情好极了,他轻快的说:“十一假期是不是要去医院?”
程岁安惊喜的抬头,心里萦绕起期待,“是。”
文少爷:“我陪你去。”
程岁安弯起嘴角:“真的?”
文野也被她的惊喜取悦:“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程岁安低下头,很久才说;“他会很高兴的。”
文野看她高兴的模样,嗤笑一声:“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