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跑上前去,跟着小白菜走进密林,这是前往桦莽山的近路。谷幕云思索了一下,也马上跟了上去。
两人一虎缓步走在阴翳之下,小白菜充当先锋,用利爪拨开一层层的挡道荆棘,为两人开出一条较为好走的路。
傅静笑道:“这可怨不得我,是小白菜现在就要去,别说我违了你要明天才去的约哦!”这傅静真是鬼灵精怪,她巴不得马上就到桦莽山看看,却如此强词夺理。
但谷幕云一点也不生气,说道:“当然,为了它的安全我也不能让它自己去。”
傅静道:“你说山上到底会有什么呢?”
谷幕云道:“天知道,小心为妙。”
傅静点了点头。
不片刻,他们来到了桦莽山脚下。夕阳斜斜地照着半边山,更添其诡异的气氛。不时有鸟群从山上飞出,寂静的环境偶尔传来一阵凄清的乌啼,胆大如傅静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小白菜又率先登山,因为桦莽山人迹罕至,从来没有人为此山开路,故他们需要在小心翼翼的同时开出第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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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湖宫主宫上,落天宛若天将下凡,衣裳无风自飘,他的脚下半跪着一男子,此男子便是被落天击败的师兄林道。
林道用剑撑着身子,半跪在落天跟前,全身颤抖着,他实在是无力再战了。
落天用剑指着林道,道:“为什么要这样,我处处避开要害,你却如此逼我出手伤你。”
这句话实在是极具挑衅性,但却是一句大实话。但林道闻言更加气愤,对他来说,这是蔑视,这是对他二十多年来付出的努力地绝对否定!林道怒道:“哼!总有一天,我会让今天的情景对调!杀了我吧,不然你会后悔的!”
落天没有回答,送剑还鞘,叹道:“我绝不会杀你!”然后走出主宫,才发现师傅与其他弟子已围在周围。
掌门段渊卿面无表情,道:“好了,叫你师兄出来吧。”
落天回头望了望,发现林道已用剑撑着身子靠在主宫大门的门框上,道:“师傅……我……”
段渊卿道:“不用说了,全程我都看到了,该怎么办你自己知道。”
落天走到段渊卿身旁,说道:“师傅,师兄他是有苦衷的。”
段渊卿道:“如果那可以作为袭击你的理由,那么这个天下就会乱成一锅粥了!”
林道指着落天,喝道:“落天,我不用你假惺惺地为我求情,我林道敢作敢当。师傅,弟子会面壁思过半年的!”其实林道本不是这么有男子气概的,而是落天为他求情,反而激发了林道的男儿血性。说完,林道一瘸一拐地走向星湖宫后山的方向……周围的师兄弟交头接耳,众说纷纭。有说林道太小肚鸡肠的,也有说落天下手太重的。
段渊卿说道:“都散去吧!”
落天凑近段渊卿,低声道:“师傅,我知道您很早就在外边了,为什么不阻止师兄?”
段渊卿望了望落天,说道:“我想将计就计,把这件事作为你下山前最后的一次锻炼,你的心态很好,记住,无论对方是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落天道:“是,弟子谨记师噂。”说完,落天回房收拾点衣物,再备足盘缠,来到马厩牵走一匹白马后,驾着白马冲下九九八十一级阶梯后消失在夕阳余晖下……
急驰中的落天回头望了望他住了十五年的星湖宫,既有些许惆怅,又有下山的兴奋和喜悦。可惜与落天最要好的几个师兄弟不在,否则他们必会为落天饯行后才肯让他离去。
不过落天可不是一个贪图享受之人;他是一个腰缠万贯而又朴素行事的人。
普天之下,若论丝绸买卖,则首推“方锦绸缎庄”。方锦绸缎庄总庄设在杭州,共有三十七个分庄,每月均净盈利五十万两左右,富可敌国。而落天,便是方锦绸缎庄的老板——落均的独子!
未免落天成为一个纨绔子弟,又正值星湖宫每三年一次的收徒仪式,落均便把四岁的落天送往星湖宫习武,这一送,便是十五年,期间,落天两年才回家一次,一次也仅得十五天。
落天绕着星湖走,这个以前每天都要看上好多次的迷人湖泊,今天却要告别。
但落天欣赏了星湖几眼后便没心情了,因为他发现,有一个黑影,正在背后形影不离地跟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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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幕云,傅静,小白菜,来到了桦莽山顶。
一路上,除了路比较难走外,谷幕云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此时太阳已沉下半边的脸,若不是在山顶,早已伸手不见五指了。
桦莽山顶,有一个湖泊,那红光发出的位置便是在此。这是一个活的湖泊,水会沿着山势奔腾而下,形成一条大河,而由于桦莽山的山顶地势较为平缓,上游便积成了一个湖泊。
小白菜走到湖边,竟坐了下来,望着湖底一动不动。
傅静觉得奇怪,说道:“爹说动物的感觉总是比人灵敏的,小白菜是感应到什么了吗?”
谷幕云道:“不会这么神奇吧?不过不这样解释的话,我也不知它来这干什么。哎,天都快黑了,婆婆现在一定在等我回家了。”
傅静拍了谷幕云的脑袋一下,说道:“怎么这么像女孩子呢!”
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