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跪在地上的段婉月眼圈又红了,攥着帕子跪在地上啜泣不已,好不可怜。
“妾身只想皇后娘娘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求皇后娘娘做主啊,兴成伯爵府宠妾灭妻,那对母子都要纵容妾室踩在妾身头上来了,妾身腹中的孩子将来出世也是要唤娘娘一声姨母的啊。”
段婉月哭诉不已,也不怕旁人耻笑她,只盼着能得了皇后娘娘一句撑腰的话回去,若不然,日后兴成伯爵府哪来的她这个正头夫人的位置!
苏云宁见这对母女脸皮实在是忒厚,眼神泛冷,“血脉亲情?”
她今日索性就敞开天窗说亮话,让这对吸血的母女彻底死心。
“杨家大夫人嘴里的血脉亲情不会就是你们母女二人像个水蛭一样永不知足的吸着我母亲的血吧?”苏云宁眼尾挑起,戏谑问道。
沈宜蓉眉头一跳,直觉不好,这趟苏府之行怕是要毁。
“皇后娘娘……”沈宜蓉意图要跳过话题。
“闭嘴!”苏云宁冷冷一喝,“本宫说话,哪有你一个四品官家眷插嘴的份!”
“陌楠,掌嘴。”
陌楠早就看这对母女不顺眼了,立刻便应下,“是,娘娘。”
这母女二人进映雪楼之前,丫鬟婢女可都是按照规矩留在映雪楼外的,于是此时二人可谓是孤立无援。
秋蝉上前便按住沈宜蓉的身子,让她跪于厅下,陌楠直接就上前抬手“啪啪”甩了两巴掌。
声音之响亮,清脆不已。
沈宜蓉一下子就被打懵了,反应过来后,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一张老脸通红一片,痛呼出声,“啊!”
陌楠转身又赏了她一巴掌,“娘娘面前你岂敢喧哗!”
沈宜蓉颤着双手捂着一张脸,彻底不敢再说一个字。
她万万没想到,苏云宁竟然敢当着她姐姐的面这样对她这个姨母!
赶紧就含了泪光看向自已的姐姐。
沈氏别过头不看一眼。
沈宜蓉心下不断发凉。
段婉月也被这一变故闹得不敢再哭泣,眼神恐惧的提防着陌楠,生怕不知什么时候她也被扇了巴掌。
苏云宁见这两人彻底老实了,继续道,“段夫人,自本宫幼时,你几乎是隔几日就要来苏府,到母亲面前哭诉,哭诉你在段家多么的艰难,多么的悲苦,回回走都要带上不少好东西,就连段婉月年龄逐渐大了后,找夫婿这样的事情都要来找本宫的母亲!”
“可本宫却不解,你在这世上的亲人只有出嫁的姐姐了么?你亲生母亲,亲大哥,都在忠远侯府安生度日呢!你怎么不去忠远侯府啊?”
苏云宁眼角露出了不屑,“奥,因为本宫那舅母强势,不过是欺负本宫的母亲心软罢了!”
苏云宁早就将这对母女看的透透的,逮着心软的沈氏就可命的吸血,她那性子泼辣的舅母坐镇忠远侯府,这沈宜蓉连上门都不敢。
沈宜蓉的脸皮都要被撕下来踩,当着厅中这么多人,大门敞开,来来往往的侍女更是不少,她的脸面彻底丢了个一干二净。
跪在地上的母女二人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硬生生的受着,不敢吭声。
“想让你的女儿攀高枝,看上了侯爵府的嫡长子,想让本宫母亲为你母女牵线搭桥,牵扯进去,也不看看你们配不配。”苏云宁甚至都想不顾体统的瘁这不要面皮的妇人一口。
当年段婉月相看人家之时,沈宜蓉率先看上的是威义侯府的嫡长子,也就是那被改了玉牒的杨皇后,如今燕王妃杨秋月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