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倌舞跳的不行,那个抚琴的倒是尚可。”苏云宁半倚在软榻上看着对面的表演的小倌评价道。
郭茂忠都不敢瞟自已主子的脸色,不是,娘娘您收敛收敛吧。
萧明烨剥了一颗葡萄喂到女人嘴边,“若不然叫那抚琴的小倌上船来,给宁宁抚一曲?”内心的醋坛子早已倒了一地。
苏云宁似是没听出男人声音中的危险之意,张口含了葡萄,“好啊,那便劳烦郭公公了。”
被天降大锅砸中的郭茂忠:!!!
“娘娘…这…”郭茂忠身子都快低到地上了,这话他哪敢应啊。
萧明烨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说好?好!
顿时眸子里划过阴郁,又醋又怒,扫了一眼身旁做愁眉苦脸的郭茂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妖精勾了她的魂!
弹的什么琴?能有他弹的好?!
郭茂忠内心泪流成河,面上恭敬的退下去对面画舫请人了。
苏云宁也不去看身旁男人的阴沉的脸色,自顾自的饮着花茶,直把他忽视了个干净。
萧明烨脸上实在是笑不出来,坐在一旁冷着脸一言不发的替女人剥着葡萄。
待剥了一瓷碗才停了手,接过身后奴才递上的帕子擦了手,将瓷碗端到苏云宁面前。
不一会儿郭茂忠便带着身后的小倌进来了。
那小倌一身白衣,墨发只用了一根白绸带束起,披散了满肩,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抱着琴,露出青筋。
那小倌略略扫了一眼,精致奢华的画舫中,国色天香的女子坐在软榻之上,气质尊贵,容貌倾城,面上含笑。
身旁坐着一锦衣华服的俊美男子,强大的气场无不彰显着男人非凡的身份,令人不自觉心中生畏。
其余众人似是下人,皆恭敬万分,垂首而立,只是穿着自是非普通衣料。
那小倌心下有了成算,低头垂眸,“奴清川见过二位贵人,不知二位贵人唤奴过来是想听些什么曲。”
“清川带长薄,车马去闲闲,倒是衬你。”苏云宁笑着看了他一眼。
“砰。”萧明烨将茶盏重重搁置。
“小倌罢了,何来清净明洁一说。”萧明烨言语之中的迁怒和讽刺,无人听不出来。
那小倌倒是面上如常,也不答话,不想多牵扯贵人事中,“奴最拿手的曲子是夕阳箫鼓,不如抚琴一曲给贵人助兴。”
“可。”苏云宁颔首。
清川倾身而坐,素手抚上琴弦,琴声倾泻而出,如潺潺流水,绵延不绝。
琴音回荡在画舫之中,萧明烨冷着张脸去看苏云宁的神色。
只见女人显然听的很认真,眸子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唇边含着笑意,时不时捻一颗他早就剥好的葡萄。
萧明烨的妒火熊熊燃起,再也压制不住,挥袖便将茶盏扫落在地,四分五裂,墨眸中酝酿着一场风暴。
琴声戛然而止,清川被吓得连连后退,方才他跟着进画舫时便注意到了船外守着的侍卫个个威武肃穆,手持刀剑,料定画舫主人非一般富贵人家。
心下本就惴惴不安,如今眼见男人发怒,更是吓得诺诺不敢言。
【小剧场
老坛陈醋狗皇帝:要不要请弹琴的小倌上来?(酸了吧唧满含威胁)
高高兴兴听曲的宁宁:还有这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