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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5页）

卫眠睁开眼睛，柔顺的发丝尾端因为倾身的动作而轻微晃动，“你拒绝加班，说要回去孝顺父母，我怎么不知道令尊令堂对gay吧也感兴趣？”

“心情不好想偷懒而已。”方映初摊了摊手，“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不想工作谎称回家孝顺老人，然后来对方旗下的酒吧happy。

谁让古语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

“刚好在监控里看到了。”卫眠问，“事情都解决了？”

“嗯，给那孩子买了新衣服，也删掉了他手机里拍到的宁墨和卫繁星的照片。”

其实没删，只是转存到了自己的手机里。

“是么？”

卫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压着眼角看人时，目光太过敏锐直白，令方映初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不得不回避他的视线。

“卫总放心，我今晚会把和繁星少爷案子相关的资料整理完。”

“那就有劳方律师费心了。”卫眠盯着自己的手指说，“我侄子懂事了，愿意用自己的零花钱来付律师费。”

熟知卫眠性格的方映初无奈地说：“是你剥削他了吧。”

“怎么可能？我从来不欺负小朋友，话说——”

卫眠歪了歪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

“方律师又换眼镜了？”

“呀，竟然被你发现了，眼力未免太好了。”

方映初扶了扶眼镜，这是他今晚刚配的新眼镜。

“一目了然啊。”卫眠托腮，“上一副镜框的颜色比这一副深。”

方映初换眼镜的频率很高，款式不变，只变镜框的颜色。

卫眠曾欣赏过他戴着绿色镜框去打离婚案官司，被男方指责是内涵他从而殴打律师的名场面。

“白金色挺正的，希望不要再有妖蛾子的颜色出现。”卫眠评价道。

方映初扯了扯嘴角：“但愿吧。”

他堆在嘴角的笑有点苦，又有点甜。

“阿眠。”

听到大学时期彼此之间才有的称呼，卫眠怔了一下。

“如果哪天你遇到喜欢的人，会怎么办？”

“这个嘛，”卫眠认真地想了想，而后晃了晃腿，很轻松地说，“默默守护，无私奉献，为他遮风挡雨，给他想要的一切。”

“是你的风格。”方映初笑了笑，转过身，“好了，我去加班了，不会辜负你给的律师费。”

“谢了。”

直到方映初离开，卫眠才望向星空，面无表情地说：“呵，默默守护，无私奉献？……当然是拆骨入腹，吃干抹净，可能还会做一些更变态的事吧，也许会令对方讨厌。”

他幽幽叹气：“所以我这样的人，不适合有伴侣啊。”